他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火气,背着自家的小崽子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直接一口灌下去,想压下乱窜的火焰。
却不想这杯酒犹如火上浇油,将他体内那点星火浇成了燎原之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越来越深,直到后背上的人停止了动作,他一把将人捞到怀中,按在吧台上,捏起对方的下巴,哑声说:“现在该我了。”
说罢,他倾身吻了过去。
火热的唇先碰了碰对方唇角,小崽子这会儿刚标记完,乖得他心软,都舍不得太过分,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轻轻地印上对方的唇——微凉的唇吻得很温柔,像是怕吓到秋昀一般。
但掠夺是雄性的本能。
强大的雄性对伴侣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极为强烈。
随着吻的加深和秋昀被动的接受,掌控了节奏的周祈元变得迫切且凶猛起来。
俩人都喝过酒。
紧密的呼吸与唇舌的纠缠中皆是醉人的酒味儿——不烈,回味甘甜,叫人如饮甘霖,回味无穷。
周祈元全心投入。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之下俩人调转了个位置。
他微微一怔,错愕地睁开眼,就见逆光下的延平红着眼眶倾身逼近,唇与突如其来的滚烫泪珠同时落在他的脸和唇上。
“……”他眨了下眼,抬手想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延平,一滴泪突地砸进了他眼中,模糊了他的视线。
凶狠的深吻混合着眼泪的咸味儿,在他口腔里蔓延,心里别有一番的滋味。
同时,延平富有技巧的深吻比之他先前的横冲直撞更为拨动人心。
激起了他的好胜欲和控制欲——他收紧手臂,不服输地回应。
想他大了小崽子十来岁,吻技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登时迁怒到了那个教会他家小崽子的那个狗东西身上。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分心,咬了下他的舌尖。
疼痛聚集了他的思绪,他再也没心想去多想,主动搂着了小崽子的纤腰,被动地带入到了情欲的旋涡当中。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了一地。
从客厅一路到紧闭的房门口。
一言以蔽之,成年人的快乐,你无法想象。
夜越来越深,宴会厅里的宾客渐渐离去。
忙了一整天的赵父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转过身只看到身后站着个一脸疲倦的妹夫,忍不住皱了下眉,放眼四下环视,除了清理会场的服务员,其余人都散了:“有没有看到你大嫂和延安?”
整场宴会,南亭都在与妻子跟人交谈,哪里会注意大嫂和延安?
他被酒精吞噬的理智稍微有些迟缓,反应过来后招来一个服务员:“让你看着的人呢?”
赵父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妹夫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让人盯着他妻子和儿子?
服务员说:“工作人员送戒指上台的时候哭着跑了,途中我看到有个年轻人追了出去。”
南亭摆了摆手,扭脸就见赵父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他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拉着人寻了个地儿坐下,心中组织了下言辞,才低声说:“你注意点延安,他……”
“他怎么了?”赵父沉声问。
“怎么跟你说。”南亭也有些为难。
延安才十六岁。
在大哥心里又是个天真不谐世事的少年。
他要是说的直白了,大哥还以为他挑拨离间,可不说,又担心延安没分寸惹恼了周祈元——毕竟延平已经跟周祈元订婚了,再闹出个小叔子喜欢哥夫,平白叫人看笑话。
他再三斟酌了一下,只隐晦地提醒:“延安可能是少年怀春,你多多注意些就行了。”
按说南亭都这么提醒了,再结合他找人看着延安和今晚的寿星订婚,延安却哭着跑出去,赵父应该已经明白了。
然事实赵父还真就没听出来,实在是赵延安崇拜周祈元的想法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且他又不时常在家,哪里知道小儿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