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无忌惮没小心翼翼收回无比猖狂搭在对方膝盖的那只脚,抱着对方的手也没有抽回,直等到对方也在这一片静谧中将眼眯开了一条小缝,二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立即出声,像是流连于某片镜花水月中,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可傅均城只能想起昨晚上唇舌间沁着的醇厚香味,带着丁点酒味,又甜又涩,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对方的,以致于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那微醺醉意没消,反而还晕的更加厉害。
这一番回忆,不免令人有些血气上涌,耳廓也充斥着血色。
傅均城突然觉得有些热。
这个认知让他下意识把身子往另一侧挪了几寸,试图不动声色地从对方怀中退出来。
蓦地怀抱一紧。
对方按着他没让他动,耳畔也传来对方沙哑的嗓音,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睡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徐曜洲的目光轻轻扫过对方红透了的耳尖,低哑问:“我帮哥哥?”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帮过……
但傅均城一听这话,还是羞耻心更盛,明知故问了一句:“什么?”
徐曜洲没有回他。
不过瞬息,傅均城小声咽呜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别……等会儿还得早点过去……”
徐曜洲没忍住,轻轻咬了下傅均城的耳朵,哄道:“哥哥,就这样,我不做别的。”
傅均城默了半秒,心如擂鼓,喉咙也被徐曜洲这一番举动弄得发紧,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被动。
这怎么行?
说好了这辈子不虚,得支棱起来。
傅均城学着徐曜洲的模样,也伸过手去——
天光渐亮,落了满地晨色。
傅均城亲了亲徐曜洲的下巴,红着耳朵,小声问:“舒服么?”
……
简直是羞耻心爆棚。
傅均城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
渐近的脚步声停在不远处。
徐曜洲站在床边:“陈肆去拿早餐了。”
傅均城一副决定把自己闷死的模样,头也没抬回了声:“唔。”
徐曜洲又说:“哥哥的衣服脏了,洗掉了。”
傅均城:“……”
傅均城终于有了点反应,从枕头里抬起半张睡眼惺忪的脸来,微垂的眼尾还带着些许困意和湿润的痕迹,眸光紧随其后不情不愿瞥过来。
傅均城撇了撇嘴,哼哼唧唧道:“谁让你洗了?”
徐曜洲瞧着傅均城这别扭样,似是爱惨了对方眼尾的这一丝丝恼意,开口的瞬间星星点点的笑意便从眼里漫出来,语气却显得纯良无害,状似茫然道:“我问过哥哥的。”
傅均城狐疑皱了皱眉,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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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洲说:“况且哥哥不是抱怨手酸吗?”
傅均城:“……”
真是……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