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人还跪在那拆东西,骆书禾躺着不敢动,长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一黑一白反差强烈。心里像藏了只正在发疯乱跑的兔子般忐忑,地上手机就响了。
晏池并不打算理,都这个点了除了老太太能有谁,但那专属铃声锲而不舍响了一遍又一遍。是骆书禾憋不住了,推了他把:“乖,去接。”
“接什么接。”
晏池骂了句脏话。
又低头看着两人身下,挑眉,意思是这怎么办。
骆书禾给他顺毛:“回来再做。”
晏池脸色不悦,随便套了件外套和裤子,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出去接电话。果不其然是老太太,说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不小心把膝盖碰紫了块,翻医药箱翻了半天,不知道凃什么药膏好。
他这回是真不耐烦了,脸拉老长,立在寒风中:“我是不是早让你换了那个破洗手台,你又说专门花钱找人设计的舍不得换,这下磕了碰了,知道找我了吧。”
“我就多余问你,本来也不是叫你。骆骆呢,我和她说,她手机关机了,是和你在一块吧。”
晏池回头看一眼房间:“她睡了。”
“瞎说吧你,平时她哪这么早睡。”
晏池索性挑明:“麻烦你自己看看时间,她累了,明白吗。”
“呦呦呦,瞧把你得瑟的。”
还是晏池交代她拿块干毛巾去冰箱里找冰裹着敷一敷,再喷些云南白药,实在不行上医院看看。
“就是你得早点去,再活动活动,说不定瘀血都给化开了。”
“呸,懒得和你说。”
老太太说够了,撂了电话。
回到房间,骆书禾早睡下了,还自己搬了被子出来,半颗脑袋都埋在被单里,睡得正香。晏池不好打扰她休息,凑过去吻了吻眉心,人到底醒了,迷迷瞪瞪睁眼睛看他,上来第一反应就是扯他衣服:“你还做吗。”
“做什么做。”晏池哪敢再折腾她。
她是睡得死,他进来的时候分明隐约听见了隔壁说话声。太久没回来,都快忘记了,这里隔音是真的很差,老房子,隔壁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扯过自己的衬衫给她裹好:“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去看日出。”
她点头,滚进他怀里呓语:“这么乖,明天姐姐请小朋友吃糖。”
他原本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她的脸玩,直接提起:“没完没了是吧,到底想不想睡。”
骆书禾唇角弯了弯。
忽而,她叫:“晏池。”
晏池正在给她倒水,闻声抬头低低应了声,走过来给她喂水:“起来把水喝了。”
入夜,这地方是真的安静,静到隐约能听见门外的流水声。骆书禾窝在他怀里,男人没穿上衣,大片胸膛就这么裸露着,她听见了再清晰不过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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