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七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又只能泄气般作罢。
唐泱泱偷偷也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她的小动作,皆被楚修胤看在了眼底。
唐泱泱最后还是跟着殿下去了一间客栈休息。
夜已经深了。
殿下是暗中出宫的,一早还得赶回润京上朝。
殿下这么疲惫奔波。
唐泱泱不心疼是假的。
……其实殿下并没有那么坏。他受百姓爱戴,对罪人也是公正按法,也没有滥杀无辜……
唐泱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决定起来去找殿下说说话。
可能她对殿下还有误解呢?如果说开,会不会对他们都要好一些。
唐泱泱知道自己的心结是什么,坦诚。她也想要殿下坦诚地对自己,而不是一昧瞒着自己,耍着自己在鼓里。
唐泱泱想罢,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床榻出去。
夜色阴浓。
唐泱泱寻到了隔壁殿下的房间,却没有看见人。
难道殿下已经回京了?
唐泱泱有些失落,正要往回走,忽然从楼上看见了客栈院里的一间柴屋亮着光。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
唐泱泱边想着,边翻下栏杆轻跃下去。
狭小的柴屋,昏暗的烛火。
还有鲜红的血。
捆着手脚的人,嘴里被塞了抹布,浑身是血。
齐七刚挑了叛贼的脚筋和手筋,此刻上前将人嘴里的抹布取了下来。“你招不招?是谁让你引走其他暗卫的,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叛贼虚弱至极,却是不肯开一口。
齐七皱眉,望向正中的主子。“主子,怎么办?这小子嘴硬得很。”
楚修胤撩起阴鸷沉沉的眼,“既然不愿开口,留着舌头有什么用。先拔了他的牙。一颗颗拔,什么时候想说……”
叛贼抬起嗜血的眸,“楚修胤!暴匪,你个杂血!杂……”
齐七立马将抹布给塞回去。
叛徒出不了声,只能恨恨直瞪着楚修胤。
齐七:“殿下,要不今日先到这里?吵醒了其他人就坏事了,明日属下再好好审?”
齐七话没完,就见手中的匕首被主子接了过去。
叛贼看着走近的人,眼里闪过恐惧。
冰冷的匕首面贴过叛贼的喉咙,而后深深贯穿。
齐七抖了下,不忍直视地撇开眼。
“他知道得太多了。留着也无用。”楚修胤用帕子擦掉手上溅到的血,冷淡,“把尸体处理了,明日别让泱泱瞧见。”
齐七刚要应“是”。
忽然门外一声急促摔倒跌撞声。
齐七迅速夺门,正要抓偷听的人,眼却在看见人时,错愕地震惊住。
摔倒在地的唐泱泱浑身发颤。她眼睛有点疼,像是被刚才的鲜血刺痛的,又像是被刚才看见的完全陌生的殿下给刺痛的。
兜兜转转,为何她一直看不清哪个才是真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