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手正轻轻扶着人的胳膊,唐泱泱站起来,腿便是一软。只穿着肚兜和单裤便摔扑在了宫女怀里。
小宫女碰到两团软绵绵的,脸噌得涨红。正要托起人,就听门边一道沉声。
“你们在做什么?”
一身靛青纹龙金边锦袍的太子走了进来。
宫女一个抖嗦:“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谁让你进来伺候的?”
宫女:“是,是乐福公公让奴婢候着给……”
“出去。”
小宫女哪里见到过如此冷面的殿下,吓得嘴都不利索,忙欠身退下。
楚修胤接住站不稳的人,先是低头在人脖颈间轻嗅了会,才把人重新抱回床上。
“怎么下来了?还有哪里疼吗?”楚修胤不乐意怀中人被他人瞧去半分,尽管只是个宫女,也不行。
唐泱泱揽住殿下的脖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睁着一双干净的圆眸子关切,“殿下有没有好点。还有再犯病吗?”
楚修胤面不改色,垂眸亲了亲人的鬓角,“孤无碍。有泱泱在,孤一点都不疼。”
唐泱泱弯了弯眸,抱着殿下的脖子靠过去,轻笑着坚定。“殿下会好起来的,泱泱也会帮殿下一起好起来的。”
一连几天。唐泱泱翻遍了宫中的藏书,问遍了太医。困了就捏捏自己的胳膊继续,有时候靠着一壶茶就翻看了药书一下午。
因为齐七说殿下的病是从小就有的心病,心绪稳定不易犯,一旦犯起,可能就会丧命。
唐泱泱被吓住了。片刻不敢停下来给殿下寻治疗的任何机会。
又因怕殿下多想,只敢偷偷躲在师傅的住殿里查找。到了晚上,再偷摸摸溜回去陪殿下。
谢罔是恨铁不成钢。每日看着唐泱泱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东西,脑袋直冒火,啧啧叹气。“傻东西,为师这么聪慧,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傻徒儿。看看,看看……夜不归宿,都被他吃死了。”
唐泱泱:“师傅,不许你再说殿下不是了。殿下现在身体虚弱着,是最需要照顾的。”
“傻徒弟。”谢罔懒洋洋地躺躺椅上,叹气。“真这么虚弱的话?该不会不行吧?”
“不行?”什么不行?唐泱泱正想问,就听见了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唤她。
“泱泱。”
唐泱泱背僵了一下。
谢罔不嫌事大地摇着酒壶,“殿下来得正好,泱泱正和小民聊殿下不行呢。”
楚修胤的脸沉了下来,眯眼看向了一旁坐得端正乖巧的人。
唐泱泱睁着无辜的眸子不敢吭声。
御书房。
唐泱泱被抱放在御案上,抬手轻轻抵着殿下靠过来的胸膛,可怜兮兮。
楚修胤微俯身,温笑着平视着人,“孤不行?嗯?”
唐泱泱吞咽了下口水,连连摇头。
楚修胤将人拦腰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殿下……”唐泱泱这几天被欺负得惨了,身上旧的印子还没有消,新的又盖上来。她还要给殿下找药方呢,不可以天天睡得那么晚。
但只要殿下黏糊上来了,她明日准会累得起不来。
“你天天跑去找谢罔做什么?”楚修胤蹙眉审问道,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地解玩着唐泱泱的腰带。
唐泱泱抿紧着唇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