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煜其实早在对上陈密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不止一个人了,但他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
男人理了理手上的黑手套,若无其事绕到沙发床背后捡起宫范闻落下的费多拉,平和留下一句“走了”就真的走了。
两人的身影在门口一消失,公寓里就爆发出一阵诡异的闷笑。
钟亦和王沧都在楼上怪陈密出声太早,错过了白给送上门的高质量动作片。
陈密自己摸着胸口回过神也觉得是,意犹未尽吧唧了下嘴:“那个白毛是外国人吧,鼻梁好高,底下辣椒肯定大。”
春煜跟出去的时候,宫范闻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内副驾坐好,开着车窗抽闷烟。
看见他下来了也不搭理。
春煜问他怎么不跑了。
宫范闻偏头呸了两口烟:“都跑四五年环游世界了,早没地方跑了,没劲,要操要杀随你便。”
春煜也没客气,上车就问了等下“落脚”的地方,让他自己挑。
宫范闻破罐破摔报了个酒店的名字,说他是那至尊VIP,长期有包房。
春煜当时不动声色,装作没看穿他的戏码。
等到进了酒店,果然看见眼前摆满情|趣道具的房间,手铐、眼罩、绳子、避晕套等等一应俱全放在枕头边上。
宫范闻双手插着风衣口袋,弯弯眯着一双桃花眼,像是等着看他笑话:“你要是不会呢,我可以教你。”
他优哉游哉荡着两片衣摆,在房间那些五花八门的器材中间踱步穿梭,男人脸上的无动于衷落进他眼里也成了强撑。
春煜的私生活有多干净,就凭那双成天戴在手上的黑手套也知道——洁癖晚期早没救了,以至于宫范闻有事没事就“吓”他。
“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戴套了,跟宁予年那种假礼貌的不一样。”
宫范闻好整以暇架着腿坐到床头:“你知道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我睡过多少人吗?前几天这家酒店好像还上了热搜,清洁工拿毛巾擦厕所。”
其实根本没有的事。
他自己就从没逛过热搜,但春煜更不逛。
所以他只管胆大妄为按着自己屁股底下柔软的床垫胡诌:“你要是今天能克服你的洁癖把我办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春煜冷若冰霜的面上吐出三个字:“就这样?”
宫范闻丝毫没担心:“你先摘了手套起个头给我看看。”
刚刚他们两个在公寓接吻,这人都嫌公寓不干净没摘。
“或者先把我铐起来,铐起来总该不会再怕我跑了吧。”
宫范闻狭长的眼眸往上一抬,拿起枕边的手铐便朝人晃。
春煜果然过来问他往哪铐。
宫范闻先是递出自己白白的手腕往床头那根柱子放,然后等春煜上钩,刚要从他手里接过手铐,宫范闻便猛一反手,照自己在心里规划已久的路径想把春煜铐到柱子上。
但他快,春煜更快。
两双手像是缠在空中翻了个花。宫范闻的手指才刚摸上手套,春煜就果断弃卒保车,从手套脱出来直接把他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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