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原来沉迷在盒子里的人只有你自己,而他是盒子外的看客。
看客不可能输,只会赢。
如果宁予年没有记错,当时宁虞在房间里长久的静默跟他如出一辙。
后来一直到两人从书房出去,宁予年都没再继续探头往里看,但他猜测宁虞应该什么都没做就把人放开,让他走了。
等书房里再听不见动静。
宁予年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远目盯着的天色,已经明显不如他来时亮了。
阳台上小风一吹,浑身上下开始发凉,他靠在墙壁的背上竟然出了层冷汗,耳边心跳如擂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跟衣物摩挲。
继“背刺”之后,第二个从他脑子里蹦出来的词,是“兔死狐悲”。
如果不是黎淮,就算打死宁予年,他也绝不信自己会有跟宁虞兔死狐悲的一天。
你以为黎淮说什么翻不翻东西是跟你一样,追究的是“出轨”、“原谅”、“爱”?
不是的,他只是想告诉你,从最开始你们就不在一个语境。
这种冷静的降维打击,比陈密那回来的更让宁予年觉得毛骨悚然。
他想起许多次黎淮对他,对其他人或事的凝视……
那种凝视,像是某种审判。
首先明明白白把游戏规则告诉你:
沉迷入戏是人之常情。但在他这,没有常情。
我知道我性格很差,能顶住心理压力跟我在一起,做到这样没跑、没疯已经很不容易。
可现在你失误了,失误就是失误。
你有信心不失误吗宁予年?
宁予年几乎听见黎淮直接在背后的房间里问他。
他答不上来。
远处天边渐渐显出深色的晚霞,悄然在伊甸园降落。
宁予年站在阳台俯瞰,周围一圈栏杆也将他围成一个黑盒子,眼前花草树木、飞鸟鱼虫都成他的观众。
他在台上话剧演员一样向莎士比亚学舌:“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黎淮下楼坐到两老身边时,很自然解释了自己独身下来的原因:“宁虞背上伤得太严重,抹了药不方便穿衣服,我让人把饭送到他房间了。”
戴淑芬听着面上一喜:“我就说你们处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不心疼!”
倪向荣在餐桌对面看他。
黎淮只是捏起筷子对眼前的饭-->>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