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铢城一脸为难:“可是,什么漕帮的女儿、第一船坞的女儿、江南首富的女儿,都是大嫂拍脑门想出来的人或事,不能光凭她猜想、咱们就跑断了腿啊?”
杨锱城陷入了沉思,良久,悠然答道:“二伢子,去年灾民闹事,是大嫂‘拍脑门’想出来的;前些天食为天是侯府新的消息网,也是她‘拍脑门’想出来的;这次,我愿意相信她。如果一语成谶,说明李家正在铺一个更大的网。”
漕运,船坞,首富……还真是有钱有资源,全握在手里,没有野心才怪。
杨铢城脸色凛然了,如果真是真的,表面清风朗月的李小侯爷,背地里分明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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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芳香用汤匙喂着陈胜男喝补汤,结果把汤喂到了陈胜男的脸颊上还没察觉。
陈胜男抢过了汤匙,无可奈何道:“大嫂,你一早过来就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闫芳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今天是内务府初选内廷皇商的重要日子,我、我有些紧张,所以走神了。”
陈胜男反过来安慰闫芳香:“大嫂,你的技艺,连女仪馆的史红鸾都赞不绝口。史红鸾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宫里出来的,什么好绣品、好布匹没见过?她说好,就一定好,第一皇商非兰桂芳莫属。”
两人正边吃边聊着,碎荷来禀告,说是女舍舍主来了,还带来一个人,还是闫芳香的老熟人。
闫芳香去小会客厅见了两人,刚见面,其中一人就跪下来磕头,直呼恩公。
果然是老熟人-----是女舍曾收留过的临安县丞的逃妾林芳菲,当时县丞派人来抓人,女舍的人都束手无策,还是闫芳芝给出了一计----釜底抽薪,让她状告县丞丈夫贪腐,以此达到绝婚的目的。
期间林芳菲来京城见过闫芳香一次,听说娘家不肯收留她,她便带着银两来京城投奔姐妹,没想到再次流落到了女舍。
看着林芳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闫芳香无比同情道:“林姑娘,你这是……”
林芳菲尴尬的看向女舍舍主。
女舍舍主解释道:“大夫人,林姑娘被她小姐妹骗光了所有钱财,还被卖到了青楼,幸亏她偷跑了出来,投奔了咱家京城女舍。她身上的伤,陈伤是青楼时留下的,新伤是、是女舍的女子们打的。”
闫芳香错愕了:“女舍的女子为什么打你?”
林芳菲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解释:“她们中,有清远县或临安县来的,受过我前夫的迫害,把气出在我身上了……”
闫芳香:“……”
还真是件难办的事。
闫芳香对女舍舍长道:“要不,你把林姑娘安顿在绣房或织房吧。”
女舍舍主一脸为难:“大夫人,我查过了,绣坊和织坊也有不少临安县过来的姑娘,我怕她……”
怕林芳菲会像女舍一样,再次被欺负。
闫芳香沉吟道:“林姑娘,我家倒是洒扫的下人,不知道你嫌不嫌弃……”
林芳菲再次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