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芝被舔得心花怒放,抚上小厮被咬破的唇腹:“疼了吧?去账房领百两银子,好好调理调理。我困了,哄我入睡吧。”
小厮顿时喜笑颜开,服侍闫芳芝枕在他腿上,轻柔的按着四肢百骸,手,甚至探进了衣襟里。
闫芳芝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舒服的嘤咛一声,嘴里碎碎念:“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正吟讼着,闫芳芝话锋一转,突然冒出一句:“乱世先杀圣母……”
。
闫芳香已经做好了闫芳芝可能出尔反尔、可能暗隐玄机等思想准备,没想到是她想多了,闫芳芝一点儿幺蛾子都没出,到县衙就做了过户,还带闫芳香去了鼎盛绣坊,做了现场交接。
闫芳香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自己以小人之心揣度她了。
又隔了一日,闫芳香启程返乡了。
这一次,一路平安,顺利抵京。
此时的杨锱城,还没有从鸡鸣山回来。
没等歇过气来呢,贺兰伊就上门了,一脸的愁眉苦脸,如丧考妣。
闫芳香吓了一大跳,以为出了什么事。
细打听之下,京中绣坊和织坊建设顺利,已投入生产,军服生意也承接了一部分过来,大大缓解了临安县作坊的压力。
致使贺兰伊愁眉苦脸的原因只有一个:八大皇商选出来了,朝廷从八大皇商之中,最终选出头筹,作为后宫内务绣品供应商,这个,可是皇商中的皇商,绣界的状元郎。
而评选者,由户部,又变回到了内务府。
交绣品日期,截止至上元节前。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闫芳香哭笑不得:“兰伊姐,我上次那么积极的参选,是因为关系到军服的生意;既然不影响军服生意了,当不当选,也就无所谓了。”
“怎么能无所谓呢?你最有所谓了!”
贺兰伊先不乐意了,细细解说道:“芳香,不是我好胜逼你备战,而是因为,外面疯传,说咱家能选上八大皇商,凭的不是什么真本事,而是因为离大将军和你相公的旧交。咱家,走后门了。”
闫芳香气得想骂人,那天离清和自己相公,差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自己怎么没看出来有“旧交”?真是造谣但凭一张嘴,辟谣得跑断一双腿。
闫芳香气哼哼的:“竞选的三十多家商贾,只有六家提供的是双面三异绣,咱们能入选其中,合情合理,无愧于心。”
贺兰伊面色沮丧:“我也逢人就这样解释,可是,架不住张贴公告那日,离清特意来的你家,还用了饭……”
闫芳香又蔫头耷脑了,自己想过要避嫌,但架不住离清不是避嫌的人,相公也是不怕事的人。
赶到一块儿,就成了走后门的证据了。
这么传来传去,不只对兰桂芳的声名不利,对杨锱城和离清的官声也不利,这要是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杨锱城成了啥样人了?
不行,就算是为了相公,也不允许这么传下去。
唯一打破谣言的方法,就是用实力说话,在二次皇商选拔这次,拔得头筹,用事实堵住那帮长舌妇的嘴。
闫芳香的斗志再度被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