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睨了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丫鬟一眼。
“你们回去告诉荣小姐一声,如果再敢在我四季春提一些野蛮要求,我可就赶客了。”
“不过是个丫头……”领头的侍女嘟囔道。
“是不是丫头你们心里有数,行了,都散了吧。”
一大堆人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四季春好歹是姜茶的,这些人再怎么不满也要给她面子,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回到荣沛厢房后,这群人把方才经过的事告诉了荣沛。
荣沛本还高翘着腿等着二丫进来,自己再好生为难她一番,没想到却等来这么个局面,她摆弄袖口的手一顿,“这姜茶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捶腿的侍女在一旁煽风点火,“公主,你说还在偏远的镇子上都敢对你这般不敬,以后入京岂不是更不把你放在眼里。”
“依奴婢看,就是乡下人没分寸,还得请个嬷嬷好生教导一下规矩才是。”另一位侍女道。
她们已经先入为主,认定即使赵德敏带着正妻入京,荣沛也依旧有正室的权利。
发妻又如何,还不是要和赵德敏一起待在公主府,做她们公主的粗使丫头,甚至地位比她们还低下。
一直跟在荣沛旁边的心腹侍女倒是比这几个小的要灵敏几分。
她道,“公主,要不还是算了,别打草惊蛇了,奴婢瞧尚书令大人这样,似是不打算将你许配给赵公子,与其在这儿得罪人,不如回京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若真的赏识,就不会在收到荣沛的信后还让赵德敏名落孙山。
“得罪人?哼,我荣沛何时怕过得罪谁。”
可惜荣沛并没听进去,她皱起眉心,“姜茶也就罢了,这个姜二丫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入京后还不反了天?”
“但按奴婢这些天调查,似乎姜老板和那位二丫姑娘并没有打算进京的意思。”
心腹点出道,“公主您不也看到了,姜老板已经心有所属,不像是和赵公子私下有来往有私情的模样。”
姜二丫就更别说了,逆来顺受的她看见赵德敏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都来不及,怎么会跟着一起入京,要说赵德敏胁迫还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恶意为难,故作文章了?”荣沛不满地瞪了心腹一眼。
“奴婢不敢。”心腹叹了口气。
“奴婢只是觉得……公主似乎在遇到赵公子有关的事时,格外会失去理智些。”
在心腹眼里,荣沛不应该是这个性子。
从前的确娇横野蛮了点,但遇到孰是孰非的事上还是很有判断能力,比方今日遇到那位盛公子,便马上能以大局为重。
可只要是和赵德敏牵扯上的事,荣沛便马上跟换了个人似的,说是被夺舍也不为过。
“这说明我在意他。”
荣沛的指尖掐进手心,不甘道,“我能感受到赵公子与我的缘分,就算舅舅阻止,我也要嫁给他。”
“公主……”见说不通,心腹也没办法,幽幽抱怨道,“赵公子从京回镇上已经几日了,不也没来看过你?”
“他肯定是中间得了舅舅什么吩咐。”荣沛倔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