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麦要离开的消息传遍了乒乓球队,孙国荣自然也知道了。
他找到陈小麦,泪眼汪汪的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怎么突然要离开了,我没有做好准备呢。”
陈小麦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她想起书中男主孙国荣小时候就是个爱哭鬼,屁大点事儿都要掉眼泪,是经历了后面原主不断的作和最终退队才成长起来。
但是现在陈小麦虽然退队了,却用另一种方式在追逐着冠军梦,他自然没有成长起来。
旁边的童青柏早就不耐烦了,他听周教练的话来帮忙,谁知道遇到了这么一个黏黏糊糊的黏人虫。
他挤开孙国荣,帮着陈小麦拿起打包好的行李,“你让开点好不好,鼻涕都要流到我身上了,鼻涕虫!”
孙国荣正在感伤,旁边这个不认识的男孩居然横插一杠子,还骂他鼻涕虫,他气得冒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童青柏从不管他,气死他最好,拉着陈小麦没完没了,哭哭啼啼的不像个男人,哼!
他走在前头,提醒陈小麦,“快点走,教练在等我们了!”
陈小麦向着孙国荣打个招呼就跟上了,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孩子也太能哭了,再哭都要哭倒长城了。
孙国荣一路送她送到车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滑冰队要坐车前往火车站,一起去另一个城市。
花滑加速滑加上陈小麦也就8个队员,其中花滑五个,速滑三个。
带队的是周教练,还有一个助理负责安排小队员们的生活和记录数据。
而身兼两职的周教练,最开始是学速滑的,后来转职花滑,所以两种都能教。
坐在车上,小陈小麦问周教练,“国内有人造滑冰场吗?”
周教练:“有的,春城那边就有属于自己的人造滑冰场,不过我们省现在没准备在这一块投资,肯定没希望了。”
陈小麦:“我们不能借用他们的吗?”
周教练叹息一声,“人工冰场的维护成本很高,用的人不能太多。东北天然具有学习滑冰的条件,当地都成立了滑冰队,有的不只是省里连市里都单独成立了滑冰队。他们的场地自己还供不过来,何况我们外省的。”
陈小麦:“我们今天去的是北边的邻省。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更北的地方训练?不用总是跑。”
周教练想揉揉她的头,被陈小麦灵巧地躲了过去,“我们去附近的城市比较好安排你们的学校,特别北的地方很偏僻,学校课程进度也不一样,去年去那边上学,他们几个基本什么都没学会。”
他真的把办法都想了,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两个大人带着一群孩子辗转来到北边的邻省落脚。
舟车劳顿,孩子们在车上精力充沛,聊天聊了一路。
两个大人则是心累得很,就算这些孩子还算乖巧,但是总的来说也正是调皮的年纪,要管理他们的吃喝拉撒不容易,还有防着拐子把他们拐跑。
等到了地方,大人孩子都累瘫了。
第二天休息好,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们先熟悉新的练习场地。
这次还是在一片结冰的河道上练习。
并非是所有的河道都可以用于训练,第一要河面宽敞,第二结冰的厚度要足够防止发生意外,第三不能有太多外人滑冰妨碍训练。
要满足所有的条件不简单,陈小麦怀疑周教练已经把周围大大小小的河和湖泊都考察了一遍。
他们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冰面清理一遍,大人孩子齐上阵,用手工做的冰刷对着河道一顿摩擦,经过了一上午的辛苦,总算有了个大致的样子。
周教练大手一挥,请所以人吃中饭。
孩子们欢呼着丢掉手里的冰刷,冻得通红的小脸上绽放出笑容,哄闹着你挤我我挤你一起涌向饭馆。
童青柏也拉着陈小麦的手,卯足了劲抢占了第一名,占了座位就开始点菜。
这些孩子们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一点一大堆。
周教练慢了一步,看到他们点的菜单,龇牙咧嘴一阵心疼。
捂着受伤的小心脏和小钱包,还是把菜单一样没减交代了服务员,“就这些,另外这些孩子一人一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