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麦不知道他为什么认定自己一定不开心,再次解释,“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开心。”
可惜人家根本不听,他又在附近粗粗的树干后转来转去,不知从哪儿又找来一双溜冰鞋,“他们几个果然偷懒了,把冰鞋都藏在树后,我一找就找到了。”
他提着他的战利品摇啊摇,冰刀相互碰撞发出“嚓嚓”的清脆响声。
明明他刚才自己偷懒也把鞋子也放在树后头,知道藏在那里被一找一个准,还不换个地方。
他提着鞋子走近,“来,快换上冰鞋,我教你滑冰。”
他很兴奋,还是他第一次教别人滑冰呢,那他也是教练了,“是不是不会穿,我教你。”
陈小麦反正也没有事做,干脆听他的穿上冰鞋,还是不要破坏小孩子的兴趣,虽然现在她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不用了我会穿,我自己来穿。”
陈小麦刚穿好,童青柏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的手走到冰场里。
陈小麦走的歪歪扭扭,她从未滑过冰,踩着冰刀子走在冰上跟走在地上坐在船上感觉完全不一样。
重心都集中在那一条细线上,光是站起来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过她真有些天分,捣鼓两下就在冰上站稳了。
但她还不会滑冰,只能踩着冰刀子来回能走动,加上穿着臃肿,再这么一走,看着像只熊。
童青柏在她后头噗呲噗呲笑,不敢让她听到,捂着嘴巴。
他笑了好一会儿,刷刷两下追上陈小麦,“不是这么走的,要滑冰,要滑,来,我来教你滑。”
他轻轻托住陈小麦的双手,“你迈开步子跟着我,左脚踩在地上往前滑,哎,挺好的,抬脚,另一只脚滑。”
这么教了几分钟,他就放下了手,“就这么滑,左脚滑右脚抬起来,右脚滑左脚抬起来,往前走。对对对,就这样。”
童青柏学着他教练的样子背着手,似模似样地沉下腔调,“看来你很有天分,不错不错。”
这会儿他有点飘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看来他还有当教练的天分,就这么教了两下人就学会了。
教练天天说他们这些小鬼难教,他看还没有他水平高,以后换他来教肯定都能教会。
其实就他这两下子,谁能听得懂。
要不是陈小麦本来理解力比较好,又有些天分,就这几分钟估计就要摔好几次,冰渣子都吃一嘴了。
陈小麦在冰上来回滑了那么几下,还真找到了几分快乐,风迎面吹在她的脸上,浮动她的发丝,两个小辫儿被吹的一摇一摆的。
原来滑冰是这样的享受。
她小心的控制着力道,无师自通学会了拐弯,在这宽敞的冰面上,她自由自在的滑翔着。
这么乱七八糟的滑了好一会儿,陈小麦的小脸蛋儿冻得红彤彤的,鼻尖那一块都红透了。
童青柏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笑盈盈的,像在炫耀自己心爱的玩具,“怎么样?好玩吧?”
陈小麦还在喘着气呢,把气喘均了才回答他,“好玩!”
两人又回到了体工队的院子里。
陈小麦又从那扇小门跨进院子,童青柏不走了。
他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回去吧,我还要继续去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