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来黎国后,他每日都有事忙,这些已经生疏了不少。
“雕虫小技才刚好,不能展露于人前,只我一人能见到。”郁止自然而然道。
宋逞意:“……”
一时竟不知说皇帝夫君不会夸还是太会夸。
更不知道自己是要练习得更熟练,还是这样就好。
郁止瞧他表情,虽没波动,却好似藏了千言万语。
他忍俊不禁,“开个玩笑。”
“画的很好,绝非雕虫小技。”
“也并非不能展露人前,只是我想私藏这盏灯,皇后应了我可好?”
宋逞意高兴又羞恼。
高兴是是因为郁止夸得太好,羞恼则是因为这还需要问吗?
他想做什么,宋逞意总是应的。
可郁止想看的,便是他面无表情地“嗯”那一声的模样。
乖巧中透着古板,古板中透着可爱,最是惹人喜欢不过。
“嗯。”这么想着,便也看到了。
红灯笼的光芒映得宋逞意面颊有抹浅浅的红色,像是烛火之光,又好似自然而生。
如落日红霞,温润又明亮。
就是眼前之人,这样一个含蓄内敛到连表情都不爱做的人。
用一盏盏灯笼,一个个题目,写了一封信。
诉说情衷,畅想未来。
“准备了多久?”那些题目,准备了多久?
宋逞意摇头:“不久。”
很有意思。
郁止看出他乐此不疲,便也笑道:“下次换我来。”
“解不出来,可是要受罚。”言语间,是要自己出题,而非找题目。
宋逞意自信道:“不会。”
“会与不会先不提,咱们先把奖惩约定好。”郁止眼中光芒一闪。
宋逞意不说话,便是默认的意思。
“若你解开,我也给你画一盏灯。”
“若是解不开,也不罚你别的,只是这信看不了了。”言外之意,不会主动将没解开的内容告诉他。
宋逞意信心满满地应了,然而真收到郁止的题目时,整个人傻了。
宋逞意的题目用的都是常见的诗文词语文章等等,他读过书,但读的却也不算太多,足够应付交际中见到的吟诗作对便可,寻找制作题目便花了他不少功夫。
可郁止的题目材料用的是什么?
过往卷宗,科举文章,还有古籍孤本。
绝大多数宋逞意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破解,即便是开卷翻书,都要翻好久,得到的答案还不一定是对的。
宋逞意熬了一整夜,才解开五个题目。
第二日便到了郁止面前,将那一摞题目,少说也有五百个,尽数砸进郁止怀里。
“陛下欺负人!”
郁止看着哪怕面无表情都阻挡不住浑身郁闷情绪的宋逞意,勾唇忍笑:“皇后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