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望着面前的醉汉道:“要我跟你走?”
“怎么,你还不愿意?”龙将军不悦地皱起眉。
郁止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抬起一脚便将眼前的醉汉给踢翻在地!
在众人震惊呆愣的视线中,郁止单脚踩在这人的背上,趴在地上的醉汉努力了半天,却仍是没能成功挣脱郁止的束缚起身,而他五体投地的模样,活像个王八,怎么也翻不过去。
“你……”背上的脚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疼,龙将军酒醒了大半,看着眼前的情形。冷汗都滴落了下来。
“我……”他张口想要求饶道歉,还没说完,便听见郁止平静的声音居高临下响起。
“现在,还想我跟你走吗?”
“不、不不不敢了……”龙将军只觉得身体内脏都被人紧紧抓住,只要对方想,随时都能一把将它们捏爆。
他再也不敢借酒嚣张,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郁止笑眯眯道:“知道就好。”
说罢,他收回脚,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对着皇帝请罪道:“陛下,龙将军醉酒,微臣怕他酒后误事,这才擅作主张,还望陛下谅解。”
“谅解!谅解……”皇帝忙回神道。
他笑容僵硬,僵硬中又有些走神,却仍是温和道:“龙将军殿前失仪,传朕的命令,降为校尉。”
“是!”龙将军后怕不已道,“臣谢陛下!谢郁修撰!”
连降几级,今后连参加宫宴的资格都没有,却还要笑着对他人说多谢,这种憋屈的滋味谁懂?!
这几句话间,其他人也纷纷回神,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郁止,完全想象不出为何对方一个病秧子竟然能一脚踢飞一个高大威猛的醉汉?!
这人真的体弱多病吗?
这要是都叫体弱多病,那他们这些算什么?全身瘫痪?
众人暗暗不约而同地把视线看向了郁父方向和沐云里的方向,前者虽然表面镇定,可仔细看却能看出对方在走神,杯中的酒都洒了一半。
至于后者,正在看着郁止,脸上眼中没有半点意外的神情。
众人心中有了数,纷纷对郁父报以同情。
有了这么一出,宴席散场较早,沐云里也得了皇帝特许,今日提前下值。
他追着郁止一起出宫门。
“郁止,等等我!”
郁父黑着脸跟上,“你们才应该等等我!”
郁止面上镇定如常,笑着请郁父先上马车,“父亲您请。”
沐云里把郁止拉在自己身后,“爹您这么严肃干什么?今儿分明是那个家伙先挑衅,郁止才是受害者,他还受惊了呢,您别吓他!”
郁父:“……”
我吓他?到底是谁吓谁啊?!
原本以为体弱多病的儿子毫无预兆地在自己面前踹翻一个大汉,若非他心理素质强,今儿早就犯了心疾,就这,这人还说他吓到了郁止?!
这人眼睛到底有多瞎?!
郁父心梗,不想和这两人说话,甩袖上了马车,不等郁止和沐云里上来他便对车夫道:“咱们先走,年轻人身体好,从这儿走回家也用不着多久!”
车夫只能对郁止二人歉意一笑,少爷,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啊。
眼睁睁看着马车在自己面前疾驰而去,沐云里懵了,指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怒道:“爹也太小气了吧,一个人坐马车也不怕压不住,把自己摔下来。”
“你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装病吗,一直也都好好的,你只是不说,他们也没问啊。”沐云里还在为他打抱不平。
郁止斜眼看他,望着这个害的他们没车坐的罪魁祸首,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淡声吐出几个字,“请闭嘴,我谢谢你。”
皇帝站在城楼上,望着郁止和沐云里一前一后离开,这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宫殿。
“你说,小郁爱卿隐瞒身体情况是为了什么?”皇帝脸上隐隐含着志得意满的表情,对皇帝了解颇深的太监总管知道皇帝不是想问,只是想有人听。
“奴才愚钝,还请陛下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