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妙的话,掌门定定的看了江妙好一会儿,然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妙儿,你如今也长大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便不多言了。
只是,之前我观你年岁尚轻,行事稚嫩,所以许多事都不曾和你明言。今日,我便来和你说一说如今的修界。
你可知,为何那么多人中,我独独挑了你做我的亲传?”
江妙一愣,这样的对话,不管是在原声的记忆还是剧情中,都不曾有过。
“难道不是因为我父亲吗?”
那个原身从出生起便素未谋面的父亲青苍长老,他飞升之前于一凡女孕育子嗣,但彼时还不到瓜熟蒂落之时。可他为了飞升,连自己的血脉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离开了。
其实,如果有父亲的教导,即便掌门疏于看管,也不会让原身长成那样一个扭曲的性子吧?
掌门看着江妙沉静的面色,又是一声叹气:
“你莫要责怪你父亲心狠,弃你不顾,你可知修界已经百年不曾有人飞升过了?
不光如此修界之中,天赋卓绝之辈愈发稀少,便是如你这般的天灵根,天下也不过五指之数。而如你这般年轻的,只你一人。”
江妙愕然,而掌门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惊骇人的事,他顿了顿又继续说:
“我如今几近飞升,而真正等我触碰到这一层面的时候,才能知道……如今的天地,已经不容我辈了。”
掌门的话音刚落,天上响起一声闷雷,而后一道看不见的闪电直直的劈了下来。
只听一声雷鸣,掌门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七窍流出了鲜血。
江妙赶忙上前扶住了掌门,掌门又咳了咳,咳出了些血丝,他用衣袖拭了拭,这才缓缓说道:
“泄露天机,本该如此。只是有些事我辈不能无人知道;有些危机我辈不能毫无防备。
妙儿,你是我最看好的,而你又是难得一见的天灵根,往后玄天宗的重担我就交给你了。”
“师父这话从何说起,师父如今已经几尽飞升,还有数不尽的岁月可以看着玄天宗呢!”
掌门听着江妙的话,又咳了咳,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虚弱:
“我辈修行之人虽说到了极致可与天地同寿,可是谁又能知天可会崩,地可会裂?”
江妙抿了抿唇,终于不说话了。
而后,便听掌门继续说道:
“我们人修本就得天独厚,但天有不测风云,我辈的未来在何方犹未可知,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对了,那个你替她取了烈火芝的弟子,我瞧着她虽然性子凶悍,但却一个可以称之为利剑之人。
你可将她好好打磨,她会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剑。”
江妙抿唇不语,掌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多时,江妙便起身告退,临行前掌门对着江妙的背影说道:
“妙儿,之前你向我禀明想要改—革宗门内务之事,我允了。之后的事,便由你一手操持。”
“是。”
江妙施了一礼,然后退下。
江妙之前向掌门求的,便是改—革内外门的资源分配制度。
在江妙未曾提出制度改—革之前,内外门泾渭分明,每个月该领多少灵石丹药都有定数。
但除此以外,他们都没有什么进项。
以至于本应该是全门剑修的玄天宗,最后不少弟子都搞起了副业,靠着自己画符炼丹,支撑修炼。
没有说他们多学一门手艺不好的意思,可修炼一途又不是人人都是天才,怎么可能一心二用,三用之后,还可以修为日进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