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一旦跟萧倦订婚。
萧倦就是他的准弟夫,暗中必须照应
呸,姓萧的都是贼,照应个屁,快去死!
为了转移突如其来的不快,许乘风搓一下面颊,分散对方注意力说,“安贺连,你的体冷症还没好吗?”
曾记得上学时,又一次夜晚,安贺连体冷症发作,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起先许乘风还以为是普通感冒,懒得管他死活。
半小时后觉察出安贺连抖缩得异常恐惧,如同羊癫疯发作,才害怕地拖出人要送他去学院医院就诊。
熟料安贺连竟把毫无防备的他压入身低,抱着他颤颤巍巍,仿佛从许乘风的身体中汲取源源不断的热量,最终才缓缓趋于平和。
打赌的同学其实有一句赌约猜得极准。
许乘风再凶,拳脚上根本打不过安贺连。
就被姓安的当了一晚上的电热毯,吸热个够本。
想起这件毛骨悚然的往事。
许乘风如同一只驯良的家犬悠闲自得,忽然觉醒原始血脉的狂野警惕,骤发喊道,“安贺连,你为什么上我的车!你根本不是上车安慰我,其实是你的体冷症发作了!”
果然。
安贺连森冷一笑,一把扣死许乘风的手腕,无论许乘风的拳脚力量修炼了多少年。
安贺连压上他的时候,许乘风依旧毫无办法。
他因为腿脚不好无法抬腿踹人,反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在座椅调节档的拨动下,被安贺连冒着森寒气息的肢体稳妥地压倒在主驾驶位上。
“安贺连!你t!你敢拿老子当电热毯!”
安贺连单手绞扭他的手腕,双臂狠狠扯在无法反击的远处。
他压着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和最无奈的体温,缓缓制服了不断挣扎的许乘风。
安贺连喷出的唇息都有些冷意,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幽灵或者不存在温度的人偶,但他朝许乘风脖颈间吐露的字眼却温柔无比。
“乘风,我这病估计没救了,眼下四周也没人,你就帮我焐会儿”
他说得如此可怜,仿佛许乘风此刻的绝情,会断送他一条鲜活的性命,无声无息送他进入地狱。
安贺连的金发与他的为人一般冷然坚毅,不断磨蹭在许乘风愈来愈滑开的衬衫衣领间,毛扎扎得还带着些挠人的苏痒。
突然极痛。
许乘风似乎被他咬住了锁骨,这痛比当初从在医院做腿部复健还疼,可是安贺连不仅是嗫咬,从他锁骨间破皮的刹那,涌出的血液自带几分香甜。
温烫,滑腻,源源不断地释放欲念的执着之力。
全部被安贺连贪婪地吞咽。
许乘风立刻又想到另外一种恐怖的玩意儿。
吸血鬼。
安贺连不仅试图抢夺走他的温度,还在吞咽他的血液,安贺连让冰块一般的手指溜入衬衫底下,在他的胸膛最火热无比的部位,冷冰冰抚触他跃动紧张的心脏。
莫非,他想剜出我的心脏,再血淋淋的一口口吞噬?
许乘风终于有些害怕道,“安贺连,你吸够了吗?”
血,或者体温,都够了吧。
安贺连压迫着许乘风的反抗,吞咽的喉结仿佛在他的衬衫外,如蝴蝶的羽翅能掀起八级飓风,轻微的震动抵达到许乘风铜墙铁壁一般的内心。
有一丝丝的悸动。
安贺连留恋着温度的粘连,藏在许乘风怀里蔫蔫一句。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的身体只能记得你的温度,乘风。”
再也爱不上别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