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尤物。
不过是略微装扮一二,便把那种楚楚可怜与惑人犯罪的感觉糅合得天衣无缝。
许岁辞安静地坐在化妆间内,摄影助手说摄影棚的搭景还需要准备一阵子。
许岁辞总觉得那个助手给余大摄影师递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眼色。
余乐汐了然,赶走了化妆间全部的闲杂人等,只对许岁辞解释,“你的身上还是需要一些另加的装饰,需要稍等片刻。”
许岁辞点点头,一副闲来无事也不在乎浪费光阴的态度,坐在自己的专属沙发上,打开手机准备听音乐。
他可能太过专注,以至于有人走进来关紧了门都没留心。
直到一张温热的嘴唇轻轻啃在他的肩侧,咬醒了某人的警觉心。
许岁辞猛地一抬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点亮灯光的梳妆镜中央,萧倦正含情脉脉地吮着他的脖颈。
“宝贝,想我了吗?”
许岁辞瞬间由惊疑转到朦胧沉醉,再到暴跳如雷。
脚踩其重无比的人鱼尾巴,蓦地站起身喊,“我讨厌你,你来干什么?!”
两条腿捆在狭窄的道具服里,一寸路也迈不开,索性提稳腰间的装饰一蹦一跳原地跳跃几十下。
门还在那里,抿嘴浅笑的萧倦也还在那里,物体的位置丝毫没有错移
美人鱼真不容易,如果不是用甜美的嗓音换取了双腿,恐怕也得像自己这般跳跳跳着从海边移到城堡去见心怡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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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辞简直气喘如牛,重新倒回沙发间,萧倦挤过来一并坐在他身边,搂住对方虚软无力的腰肢,抱歉万分说,“岁岁,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你了。”
许岁辞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屈服自己内心的柔软,轻声道,“我好想你的,卷卷猪。”
萧倦本想跟他谈论最近一周失踪的原因,委实忍不住,谁让他获得了全世界最可爱的珍宝,压住许岁辞的腰身,倒入沙发里疯狂地吻了起来。
一时间,粗重的呼吸起起落落,彼此急切地通过口齿来交换几日内的全部渴念。
萧倦的舌在许岁辞眼角的珠宝间打转,却品尝到眼泪的咸意。
岁岁轻声啜泣道,“我以为你可能在骗我,明明说好最多一周时间的……我真得好生气。”
萧倦情不自禁伸向他的鱼尾,手沿着腰际不停地撕扯,“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努力,岁岁”
许多许多事情。
萧倦都无法跟岁岁解释清楚。
短短一周内,他已经与萧氏其他的继承者们纷纷打过照面,最好的是有人会在表面上虚伪地恭喜他,最坏的不过是语言间的威胁与攻击。
但他丝毫不怯懦,虽然争斗才刚刚开始。
但凡有一丝丝可能,他都会处心积虑来见他的小可爱。
就在刚才,就在这里,许岁辞说讨厌他的时候,岁岁头顶的粉红泡泡如同秋风扬起无数的蒲公英,那么热烈与欢喜。
叫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萧倦的手在许岁辞的谷底不断滑动。
化妆间的门骤然被谁推开一条缝隙。
余乐汐告诫的声音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冷冰冰似无机质的摄影器材。
“萧神,你够了,这与咱们约定好的可不一样。”
萧倦立刻以高大的身躯搂住许岁辞瑟瑟发抖肩膀。
但余乐汐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内容。
“喂喂喂!萧神!你禽兽啊!小少爷待会儿还得拍摄呢!”
“你看他的脖子,你看他的后背,啧啧啧,我的机器已经架好了,人员就绪,你不要害我开天窗啊!”
许岁辞简直无法见人,躲在萧倦温厚的胸膛间仿佛一条真正害羞的小美人鱼。
后来萧倦重新替许岁辞整理好仪容,用珍珠片将岁岁身上的痕迹贴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