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饭。”保持体能。
萧倦从没用过微波炉,家里的电器大部分都是佣人在使用,他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享受者。
但是要先吃饭。
霍都在厨房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十几个保温饭盒,萧倦不知怎么着急起来,使劲抠饭盒的盖子,可是哪一个也打不开。
许岁辞被他的憨态逗笑,一半的紧张随着笑意驱散,反倒从容起来。
他是老公,终究要拿出成熟稳重的样子。
“卷卷猪笨。”
许岁辞抢过保温饭盒,双手反方向拧了几下,白汁鮰鱼的肥嫩香气瞬时扑鼻而来,连他的笑都温软得能融化任何人,“你当作拧开颜料罐子一样就会轻松打开嘛。”
萧倦尴尬地挠头,我糊涂了。
究竟为什么糊涂成这般,只因他的眼神深处不断散发出急迫的亮光。
除了画画,他难以从容,面对喜欢的人,他手足无措。
萧倦亲一口许岁辞的面颊,“我不吃了,先去洗澡。”
许岁辞假意先品尝保温饭盒中的鱼汤,隐藏在氤氲柔和的香气中央,是他同样怦怦乱跳的慌张。
萧倦买的药袋子随意丢在地上,许岁辞偷偷摸摸扯开看了一眼。
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遮掩事实真相似的堆叠在上面,往下面掏是两罐专用精油乳,五盒xxxl的durex,和两盒l的。
许岁辞的脸热胀得更是无处遁逃,连耳朵亦烫得骇人。
身为一名疯狗攻,他要在今天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鱼汤,倒掉塑料袋里的其他药品,提起剩余的往萧倦卧室走。
萧倦仍在浴室里洗白白。
许岁辞打开一道门缝,朝雾气弥漫的人影喊道,“老婆,你忘记拿东西了。”随手递进去一瓶精华液。
后来一想,或许老婆想让我帮他,拿着另外一瓶蹲在门口,认真得研究背后的产品说明书。
蓦地。
浴室的门豁然敞亮,一股自带劲爽沐浴露香味的热蒸汽迎面扑来,还有如山一半挺直的身影。
许岁辞一个后仰坐在地面,沿着笔直的长腿,目光追逐着耀眼的尽头,只见有力大腿肌如玉石雕琢的塑像,再往上则是淡薄的腹肌,此刻却因为某种渴念折磨,催发得每一块肌理都愤起如巉石一般坚硬。
“我我我也洗个澡。”
巨大无比的身影笼罩在许岁辞昂起的小脸,落进心底是一阵接一阵滚烫的热潮。
萧倦俯身一捧,将人打横抱起。
“时间不够了。”
极少见他神情肃穆,多半是倦怠或是冷厌,最贴近他的人深刻知道,萧倦已经处于理智即将崩裂的一个瞬间。
许岁辞被抛在洁白的床垫间,他一直臆想着萧倦的床一定比云彩更松软,没想到是真的,躺在上面能深深陷入其中。
等他在云朵间稍微舒展了一下腰肢。
萧倦的嘴唇便如钢铁般倾轧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