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通过互联网交流的,现实中谁也不认识谁,陈寅一个中年人,格格不入的混在里面刷了会聊天记录,他在搜索栏输入两个子:钢琴。
没有搜出内容。
陈寅去了论坛,做了同样的操作,只不过多加了几个字。
【方泊屿,钢琴】
这次搜出了不少帖子,他屈起腿用力咬住控制不住变得僵硬的牙关,手指划着手机屏,一路往下刷。
最早的关于“钢琴”的帖子是去年9月的,楼主发的照片日期是8月中下旬,她说自己在亲戚的演奏厅见到了一个帅哥,钢琴弹得很好,没想到是校友,医学院的校草,方泊屿。
除了楼主发射爱心的感叹,还有一小段视频。
穿一身白西装的帅哥演奏完接受采访,画质像是座机拍的,声音也很模糊。
“小学开始接触……不是很感兴趣……今年高考后家里安排了一位在业界很出名的老师……一个暑假下来……受益匪浅。”
视频放完了,陈寅点重新播放,他看起来很平静,已经从突如其来的海啸里活了下来,接受了大腿内侧的伤是巧合,梦是假的。那个安老师没有骗他。
一切都是不清不楚又讲不出口的离奇疯病,他一个人的幻想。
去年夏天方泊屿在家里学钢琴,没有来这个地方和一个大他十几岁的人谈情说爱厮混。
今年的方泊屿对他破例过,现在也腻了。
就是这样。
楼下,王满冷不丁的听到了一声压抑又痛苦的吼叫,他吓得手上掰了一半的白菜都掉池子里了。
王满想去阁楼看看,又怕上面的人难为情,他把白菜捡起来,继续掰了几片就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很熟悉,也很久没拨过的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了。
“喂。”很大的风声里夹着不是很清晰的声音。
王满想跟她打听方泊屿的情况,话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又不想吐出来了,毕竟她也不是当事人,能知道什么呢。
还是就让寅叔在这疗伤吧。
“你最近好吗?”王满换只手拿手机,又换回去,他局促紧张的两只手上都是汗。
“挺好。”王俏回的两个字很生疏。
王满难堪的一张脸爆红,他干巴巴地问:“你期末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王俏回。
两人同时不说话了,也都没有挂掉。
王满的心跳砰砰砰快起来,他一声“俏俏”刚到舌尖上,就听见她用有点不耐烦的语气问,“有事吗?”
“没,没事。”王满握紧手机。
“那挂了。”王俏说。
王满愣愣的:“噢噢,好,挂吧,你挂。”
然后就听到了一串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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