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两个丫鬟被他安置在书房。
他从不允许她们出现在妻子的面前让妻子碍眼。
也从不睡在她们的身边。
他纾解过后,总是会回到妻子的床上陪着她一块儿安睡。
妻子也是知道的。
那不过是两个玩意儿罢了。
“两个女人,分了她大半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玩意儿。难道你没有与她们肌肤相亲,没有与她们水乳交融?”
宁氏嗤笑了一声,看着这个自私的,总是给自己很多冠冕堂皇理由的男人,因自己都要死了,不介意撕破脸,扒下他最难看的那层虚伪的面皮,也不介意用自己死去的姐姐伤害他,挑眉幸灾乐祸地说道,“其实我知道她那样的下场,高兴极了。天天睡在身边的夫君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儿,他的手拥抱别的女人,亲吻别的女人的嘴唇,她还得若无其事,做你口中贤惠的妻子,我看见她那么委屈,多高兴啊!”
她从小就嫉妒拥有一切的嫡姐。
看着她得人称赞,看她被那么多的人喜欢。
她嫉妒死了。
因此,她的目光永远都关注着这个姐姐。
也因此,旁人看不出的那些晦暗,嫡姐的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
当发现承恩公对嫡姐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她多高兴啊。
每天,她都偷偷幸灾乐祸。
只可惜这些笑话不能说给别人听,这么多年,宁氏都快要憋死了。
如今,说给承恩公听,这么多年的秘密都被她说出来,她觉得心里更高兴了。
承恩公以为嫡姐爱着他,为他付出那么多,甚至为了他,挺着肚子进宫去照顾太后母子,多伟大的女人啊。
“可她只不过是不想再看见你虚情假意的脸而已。宁愿进宫被太后折腾,受累,也不想在府里看见你虚伪的嘴脸。”
说起当年承恩公夫人为何不顾及自己的健康去照顾太后母子,宁氏恶意地笑着对哆嗦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的承恩公轻声说道,“难道这么多年,你从不知她的性情?她看着温柔娴静,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打从你有了别的女人,她就不把你当做心爱的人了。为了不犯恶心,她宁可挨累,也懒得见你。”
因此,当年先承恩公夫人一直在宫中照看太后母子几乎到临盆的时候才出宫。
这为的是什么?
真的是对承恩公府竭尽心力么?
哪里是这样。
无论是承恩公,还是太后,都被她姐姐骗了。
都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挑拨我们夫妻的话!”承恩公气死了。
当自称的,所谓的最美好的过去被宁氏用这样的话语打碎,这对于承恩公是致命的。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气血上涌,喉咙腥甜。
“我一直看着她,所以我什么都知道。你害怕了?发现原来你怀念了十几年的女人,心里压根儿没你,厌恶你,嫌弃你脏?”
宁氏却看着承恩公扶住一旁的栏杆急促喘息的样子,歇斯底里地笑着说道,“那你自己好好想想。自从你纳了那两个所谓的玩意儿,她还与你亲近过么?你脏了,她嫌弃你,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