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闹脾气了。”沈清和睨她一眼,勾了勾她的下巴,“小白眼狼。”
意思是刚才白帮她了。
周霓也不想留给他这个印象,主动解释说:“我还是拎得清的,刚才的事情我很感谢你。”
沈清和顺手将她抱在怀里,周霓的双腿就在他身体的两边,男人在她耳边说:“感谢我就只用嘴巴啊。”
周霓:“?”
那不然呢。
沈清和淡淡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与她呼吸相闻:“得付出点实际行动。”
男人的视线仿佛带着热度,上下逡巡她。
无时无刻不在耍流氓的坏男人,周霓很想扇他一个巴掌,翻了个白眼:“想得倒美。”
“我就亏死了。”
“你不亏,”沈清和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唇边撩了撩,喉结轻滚了下,嗓音低低的,“你也快乐。”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一本正经,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周霓跟随着他的话语想了下画面,羞赧得不行,伸出腿踹他一脚,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拖鞋。
找到了一片安全地带。
沈清和也坐了起来,黑眸凝视着她,似笑非笑。
周霓真想敲开他的脑门看一看,里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怎么无时无刻不在开车。
她情不自禁地想,沈清和是对待别的女人也这样吗?还是只对她一个人这样?
应该不会对别人也这样吧,两年来能接近沈清和的女人为零,就凭他的长相,要想撩到手一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他好像……真的只对她这样。
甚至比之前还要厉害。
她当然能感觉到,沈清和迷恋她的身体,可若仅仅如此,也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男人这种生物很绝情,他们能分得清性与爱。
周霓的心飞速跳动起来,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的程度。她看了看沈清和,又迅速将视线看向外面。
很想鼓起勇气问一问,沈清和你是不是喜欢我。
可这句话囫囵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呀,直来直去,有事就问,像这样犹豫纠结的片刻几乎没有过。
沈清和看出她的犹豫:“怎么了霓霓。”
周霓抿了抿唇,没说话,想着这事还是等他出差回来再说吧。
沈清和无奈叹了口气,扫她一眼:“迫不及待了?”
是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一个答案,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个迫不及待。
沈清和越看她越好笑,三两步走过来,挑了下眉,将人横抱起来:“来。”
男人低沉的气息缭绕着她,周霓觉得他不要脸极了,瞬间涨红了脸:“白日宣淫,你变态。”
沈清和牵了牵唇:“再变态,也只有你知道。”
能维持着外人眼里斯文的外表就满足了。
沈清和脸皮越来越厚,周霓也拿他没办法,想一脚将他踹飞,自己又没那个力气,等有机会还得学一学跆拳道,为自己扳回一局才最重要。
不过到底沈清和也没怎么样。
虽然这男人给她的观感是随处都可以,可惜他还没有变态到那个地步,毕竟周霓明天一早就要录节目,他折腾得很了,难免留下痕迹。
明天参加节目再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他搂着她睡了一整晚。
周霓闹钟响起来之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沈清和的行李箱。
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写了遒劲有力的几个字:我去美国了,回来再疼你。
上面的几个字像是带着温度似的,灼烧得周霓的脸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