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你喝了这么多?”路沅震惊。
唐子谦笑了一声,不答反问:“谁同你提的辛夷?”
“阿林,”路沅没觉得哪里不能说,“他说辛夷被你欺负得最惨——”说到这里时,路沅不服气地晃了晃脚镣,又看了一眼辛夷果,“你也这么对她?”
唐子谦哈哈一笑,忽然手指一番,亮出匕首锋刃。
锋刃朝她寸寸逼近。
路沅看着他眸中破碎的月色,怔怔没有躲避。
锋刃贴上她颈间动脉,他微微一笑:“我这么对她。”
路沅也不知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没有说话。
唐子谦慢悠悠收回匕首。
低头将匕首回鞘时说了一句:“今天是辛夷的忌日。”
语气很是寻常,抬头时还冲路沅笑了一下,随后将手掌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树干,半仰起脸看辛夷果。
“去年今日,她为了保护我的小妹、也是如今的皇后而死,新帝登基后,追封她为公主。”
路沅皱起眉:“她生前,你就一直欺负她?”
“是啊!”唐子谦承认得很爽快,“不过她比你傻,我怎么欺负她,她都觉得我好。”
到死都没有怨过他。
路沅又觉得不服气了:“虽然你欺负我,我、我也觉得你很好啊!”
唐子谦怔怔看了她片刻,轻声问:“为什么?”
路沅正色道:“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怎样都觉得他好!”
“是么……”他低喃一声,缓缓靠近她。
树影交织如网,将两人笼在一个仿佛密闭的空间。
微凉的酒香,与他渐近的温热呼吸交融,醺然忘我。
就在路沅有些晕的时候,突然,嘴里被塞了个东西。
圆溜溜的果子,沁着霜寒。
“现在还觉得好不?”唐子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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