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崔老夫人气急,怒吼:“那就把罗五交出来。”
崔权:“他跑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
没有一件事顺心,崔老夫人心中憋屈,怒气更盛:“我不管,你们去找到他,把他交给我,否则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崔咏林从父亲身后走出来:“我们不会去找他,即便找到他,也不会把他交给你。”
居然敢违逆她?
崔老夫人彻底怒了:“那就等着瞧,看谁先死。”
“好啊。”
崔权正想呵斥妻子,就听见儿子笑着回应,面上毫无惧色。
只听崔咏林笑着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庶子,虽与妻子相伴,但我们困于这一方院子中,生不如死。
“若是能解脱,我倒要感谢老夫人。
“只不过老夫人与我们不同,你儿孙满堂,一生荣华富贵享不尽,心中牵挂甚多。
“若是我向世人披露真相,你说,你还能保住性命吗?
“你的女儿呢,她又能活下去吗”
不等他说完,崔老夫人就气急败坏地打断他:“闭嘴,给我闭嘴。”
看见崔咏林嘴角讽刺的笑,崔老夫人更加生气,但也捡回了一丝理智:“你休要吓唬我,你被困在四房这么多年,当年留下的后手恐怕早已没了。
“你就是瓮中之鳖,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吗?”
崔咏林抬起下巴,神情倨傲:“若是如此,你今日为何来这里?”
崔老夫人一时语塞。
是啊,他若真是瓮中之鳖,罗五如何能混进来,对元娘下手?
他若真的没有反抗的能力,今日为何能撑到国公爷来救他?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崔权见妻子神情松动,似乎是相信了老四说的话,便趁机劝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崔老夫人不甘心就此被拿捏,凶狠地对崔咏林说:“我警告你,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饶不了你。”
又对着崔咏林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老夫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崔权板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我问你,真有那么一天,你真的会背叛我,背叛崔氏吗?”
崔咏林挺直腰杆,无畏无惧:“我希望我们永远走不到那一天,但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惧鱼死网破。”
“好,好,好。”
崔权唇角微勾,连说三个“好”字,却听不出是满意还是生气。
“罗五我放了,但他现在身在何处,我也不知晓。从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我要奉劝你一句。
“不要去打三房的主意,也不要去招惹你母亲,她那人生性自私,我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崔咏林听完后,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她不对四房下手,我自然安分守己。”
崔权勉强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
突然,外面传来呵斥的声音:“谁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