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最后吧。
后面还贴着一张课程表呢。
一、书法课;
二、礼仪课;
三、绣工和才艺;
四、管家和理帐。
每日一课,一课一时辰。
邹家姐妹约莫是掐着时间进来的吧,没说上一句话,女先生也进来了。
今天是书法课,上课之前先背诵《女戒》,接着,个个低头抄写《女戒》的文字……
“你怎么不写《女戒》啊?”女先生一个个瞧过来,见这个新来的表姑娘写着一些地名和名胜古迹,小声问道。
“我不用学《女戒》。”申亦幼也极小声的回道。
“哦。”女先生面不改色,极自然的走开,心说:我也不想教《女戒》啊,可生活不易……
……
不论哪一天课程,与申亦幼而言,都不难,女先生们水平普通,对学生要求也不高。
上四日休一日。
休息的那日正是逢五逢十,正是向老太太请安的日子。
如此混过去了三个月。
快进入隆冬腊月之即,申亦幼那小小的院子又迎来一位表姑娘,姓吴,是二太太的侄女。
然,二太太跟着二老爷在外任职。
“你也去用饭吧。”那天,申亦幼一如既往的让在丫头去大厨房与小姐妹一起用餐,自己关上门,在厢房用饭。
如此,只是为了方便给自己加餐。
不加不行啊,正是发育的年纪,厨房天天送清汤寡水的饭菜过来,吃得申亦幼面有菜色。
好在小院早早便添上了茶水间,就在大门处。
就是一推大门,便进入了一间不大的茶水间,再撩一门帘,便是小院不大的天井。
申亦幼还没有用完午餐呢,后来传来几道脚步声,便明白是对面空房子有人入住了,她不急不缓的就着外头的声音用完饭,擦嘴,漱口。
披回父亲留下的大氅,便没有出门,是丫头过来唤她,申亦幼才拉开门。
真巧,在堂屋内见到了一个手捧小暖炉的十五六岁清秀少女,发育极好的清秀少女。
“我姓申,姑娘如何称呼?”面对面见着了,申亦幼只能笑盈盈的问道。
“我姓吴,名诗诗,今年十五岁,你呢?”吴诗诗见眼前姑娘比自己高出近一头,可脸蛋稚嫩,不知谁大谁小?
“十三岁,我唤你吴表姐吧。”这年头,没有直接唤名字的。
“你好高哦。”吴诗诗从不觉得自己矮,可与这申表妹一比。
“我是北方人,还有我大脚……”申亦幼觉得大脚姑娘跑跑跳跳,自然会长得高些。
“哦。”吴诗诗是个有城府的,心里头觉得可惜了这申表妹的美貌,咋比一般男子还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