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疏:“……那不然叫什么?”
谢君宁:“你想叫我什么?”
安疏摇了摇头:“……不知道,感觉怎么喊都不合适。”
谢君宁挑眉道:“我家里人都叫我阿宁。”
并没有,他家里人都叫他君宁。
安疏:“……”
她飞快地移开目光,一边往前走,一边手放在身后不自觉地抠着衣角,耳垂红润:“太、太亲密了吧?”
她想了想,有些不服气,提了几分音量:“……那你还不是叫我名字。”
“我哪里叫你名字了,”谢君宁露出几分诧异,“小结巴?”
安疏:“……”
她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不能这么叫!”
谢君宁笑着反问道:“那你想我怎么叫你?”
安疏看了他一眼,飞快地低下头,许久才小声道:“疏疏。”
太可爱了。
谢君宁没忍住,仗着身高优势,又伸手捏了捏她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笑着低声道:“好,疏疏——是这样喊吗,嗯?”
安疏被他笑得脸上滚烫,并不回他,头也不抬,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谢君宁叹了口气,无奈地抬步追上去:“自行车没了,走路还挺累的,明天再去买一辆吧……疏疏?”
安疏隔了一会儿,才闷声回了一个字:“嗯。”
谢君宁也不太想现在就让谢母和安疏见面,他喜欢安疏,那是因为他曾经就是安疏,理解并了解她的一切,可是谢母并不是他。
谢家在上京最顶级的圈子都是出了名的豪门,家世十分显赫,生在那样的环境里,与下层的普通百姓肯定是有代沟的。
谢君宁最怕的就是谢母有这种阶级意识,即便不会故意露出来,但举手投足间总归是有所不同的。
万一谢母看不上安疏的家世呢?
因此安疏周末不在家,正好解了他这份隐约的愁绪,他也顺水推舟没有向安疏提起这件事,并且告诉谢母说:他帮助的那个同学周末有事,不在家。
然而谢母半分也不信他的鬼话,转头还是带着律师一起跑来了。
谢君宁买了些菜坐在家里等,接到谢母的电话时,听到她那边隐隐传来几分熟悉的声音,微微蹙眉:“……妈,你在哪儿呢?”
“美妆店啊,”谢母理所当然道,“君宁,你要帮忙的那个女同学,是叫安疏对吧?”
谢君宁:“……”
他满心疑问:“您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在美妆店里碰到这孩子了。你也不早说,要不然就白白错过了,”谢母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等我到你那边跟你说。”
这件事说来真是凑巧。
方娇娇家里是开美妆店的,这生意就是给那些富太太们做美甲美发之类的服务,她家店里还给做美妆,上次提到这件事时,安疏便动了心思。
后来一问,发现方娇娇家里的店还缺个学徒,便打算周末上门去试一试。
正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谢母上门了。
谢母是个很精致的女人,到哪里都要求必须妆容完美,一见到美妆店这种地方就抬不动腿,恰好让她路过这里,不进来看看都不甘心。
然后她就相中了安疏的化妆天赋。
第一次给人化妆,虽然动作笨拙,但看得出学习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