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砚打量了他一会儿也没认出来他是顾鹤的儿子,他笑着问道:“小兄弟,可是你找我来的?”
顾东霖抬起头红着眼睛瞪着杜砚,强忍住想扑上去杀了杜砚的念头,他厉声道:“谁是你兄弟,我们是仇人。”
听到顾东霖的话,杜砚眯着眼睛打量了顾东霖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道:“你是顾鹤的小崽子?知道你还活着,你爸妈在地下肯定很欣慰。”
顾东霖怒气冲冲道:“闭嘴,不许你提起他们,你不配。”
杜砚轻笑了一声问道:“哦,我怎么不配了,他们尸体可都是我让人火化的。既然贤侄不让我提起他们,那我不提就是了,我们说说你吧,你找我是干什么的?那监控视频是你搞的鬼?”
顾东霖道:“找你自然是同归于尽的,是我啊,怎么,惊喜吗?”顾东霖眼里的恨意若能杀人,杜砚早死了千百次了。
杜砚顿了顿又道:“最近被曝光的杜氏娱乐和杜氏生物都是你的手笔?你就是那个神秘人?”同归于尽不可能,我搞死你还有可能,杜砚在心里思忖着,反正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不宰了面前的小崽子只会后患无穷。
“是我的手笔,看到你的产业一个个出问题,你高兴吗?”
“不高兴,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一谈,毕竟上一辈的仇恨是上一辈的事,那和你们小辈没关系,我有个女儿,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撮合你们,以后你和我女儿继承我一半的产业,怎么样?”杜砚边说边后退,似乎很怕顾东霖一样。
顾东霖看到杜砚后退,他紧跟着前进:“不好,我恨不得你死,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给我爸妈和我妹妹赔罪的,杜砚,你个杂碎。”
听到顾东霖的话,杜砚心里高兴了一下,心想顾东霖都一心赴死了,应该就没什么后手了吧,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紧蹙着眉,神情焦急地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他们的生死呢,死了的人怎么有活着的人重要,你爸妈他们肯定也希望你能承继他们的血脉而不是去死,我能给你的可是你几辈子都享用不完的财富,你不要意气用事。再退一步来说,你要是有我害你爸妈的证据,你完全可以拿着证据寻求警方的帮助,只要不杀我就好。”
顾东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那隐忍的怒气让杜砚确定了他没有证据,至于顾东霖给他发的他手下买凶杀人的证据,杜砚就不是很担心了,毕竟那证据又没有直接指明是他做的,而且那人今早就已经逃到国外了。
只不过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年轻人罢了,他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尔尔,杜砚在心里想着。
“不可能,你去死吧。”说罢,顾东霖就挥起拳头砸向杜砚。
杜砚轻笑了一声,猛地一踹,顾东霖就被踹飞了,杜砚带来的那些人听到响声,赶忙从下一层跑了上来把顾东霖按在地上。
杜砚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东霖,用脚碾着顾东霖的手臂,嗤笑道:“小子,你还嫩了点,就凭你的花拳绣腿也想让我陪你去死?不得不说,你们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天真啊,你和顾鹤一样的不知趣一样的蠢。你拿着那些所谓的证据不去报警而是约我出来看你死,是不是知道你报警也不能奈我何?哎,得到那些东西是不是废了老大的劲,还真是没用呢。”杜砚不停地刺激顾东霖,想确认顾东霖有没有什么后手,他想着年轻人都不经激,总是爱逞口舌之快,刚刚看了冲动的顾东霖后,他就把顾东霖划归到了那一类人里。
顾东霖不停地在地上挣扎,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怒吼道:“杂碎,你不得好死,你和他们狼狈为奸,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有什么意思,只有没用的人才会说出做鬼报仇的话,你就是个垃圾,活着报不了仇只能寄托于死后能报仇,放心,你死后也报不了仇的,我会把你丢去喂鲨鱼,让你魂魄归不了故土,自然就找不了我麻烦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把你爸妈和你妹妹的骨灰都放在一口井里呢,那井就有镇魂的作用。”
“杂碎杂碎杂碎,你不得好死。”
看到顾东霖那痛苦的样子,杜砚高兴不已,他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看来真是黔驴技穷了,那他就放心了。
“你们把他绑了,去下面等着,不要让人靠近。”杜砚最近一直过的很憋闷,今天抓住了那个给他捣乱的人,他难得舒了一口闷气,看着顾东霖在他面前痛苦的样子,他说不出的兴奋,似乎他又回到了他翻云覆雨的黄金时期,他突然有种想和顾东霖忆一忆往昔岁月的念头。
“是。”手下们快速把顾东霖绑严实了后就下楼了。
“我还记得你乖乖喊我叔叔的时候,一晃都是大小伙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负责公司业务了,虽说你没用了些,但你长得还不错。你的眼睛长的可真像你妈妈,不过也有些不同,她的眼睛一直温温柔柔,看的人心里能沁出水来,而你的眼睛就跟恶狼一样,看的人心气儿不顺。”杜砚笑着摸了摸顾东霖的眼睛,满是怀念地说道,“那天我把你妈妈眼睛都亲出水了,她的眼泪可真好看,让我忍不住地想恶狠狠地欺负她,她的腰肢那么软、皮肤那么香滑,但跟我上床却跟死鱼一样没趣,除了哭着求我放过你们一家的时候,她一直咬着嘴不吭声,我怎么打她,她都不吭声,我就说让她把你带过来,让你看着我们玩,她顿时就乖了,啧,真是让人食髓知味,可惜她死了,还带着你妹妹死了,否则你妹妹现在也有十六七岁了吧,你那早死的爸爸可真幸福啊,有那么一个美人陪着。”
顾东霖快疯了,他不管不顾地用尽了全部力气挣扎,想要摆脱束缚自己的绳索带着杜砚同归于尽,绳索勒的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流着泪怒吼道:“杂碎,你这个杂碎,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虽然顾东霖没挣脱得了束缚住自己的绳索,但他还是奋力撞了杜砚一下,杜砚被撞痛了,他生气地踹了顾东霖几脚,说道:“老实些,你就不想知道你爸爸怎么死的吗?”
通过无人机视频看到这一切的人都愤怒了,他们没想到杜砚竟然那么可恶,苏蔓菁想去制止杜砚再说下去,她事先也不知道杜砚和顾东霖的母亲间还有事情,否则她也不会出此计策帮顾东霖报仇了,让杜砚再说下去她于心不忍。
王刚按住了起身的苏蔓菁,“菁菁,你要冲动,我知道此事对顾东霖伤害性太大,但你现在出去反而不利于我们给顾东霖讨公道,我们想帮顾东霖,就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后我们会联系最好的心里医生帮助顾东霖。”想到杜砚那个王八蛋刚刚说的话,他又拧着眉道:“你还小,那些话不要听了,有我们在,不会让杜砚逍遥法外的,你去后面休息会儿吧。”他担心杜砚嘴里又不干不净说些不合适的话。
“是啊,菁菁,你就听我们顾局的吧。”有警员也劝道,他担心给小姑娘心里留下阴影,那个杜砚实在太恶心人了。
苏蔓菁点点头,“行,我去楼顶透个气,你们看好了,不要让顾东霖受伤了,杜砚怀里有武器。”
“嗯,放心,对面楼里有狙击手注意着杜砚的一举一动。”王刚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