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要你在的地方我都习惯。”宋蓁想也不想的道。
她说的轻描淡写,陆慎心头却难掩听到她这话后掀起的波澜。
他不禁伸手轻抬起她下颌,静静的凝她一瞬,旋即就低头含住了她唇角,也没有深探的意思,只辗转浅尝,却又缱绻着,舍不得松开她。
宋蓁喜欢被他这样温柔细致的对待,她仰着头闭上了眼,偶尔忍不住,她会轻探出舌尖轻描过他的唇角。
轻轻点点的,一下一下的,陆慎一颗心忽而被她攥紧,忽而被她似挠痒般挠住,折磨得他痒麻酸胀各种滋味都体会了一遍。
最终他忍不住轻捏着她颈子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他才松开她,微屏了屏息,压着浑身的躁意。
宋蓁趴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有力的狂跳,似想起什么,她轻声喊了他:“慎哥哥。”
听到她忽然变幻了的称呼,陆慎眸光微动,低眸看向了她:“怎么了?”
“我们以后就把这儿当作我们的家或者老宅吧,我会好好布置它的。”
陆慎听见她的话,看着她的眸子眸光微深了深:“陆随和你说了什么?”
“他没和我说什么。”宋蓁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这才该是我们的家,一个独立完整的家。”
她说完就抬眸看向了陆慎:“我想在没有旁人的地方安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家,可以吗?”
陆慎定定的凝着她,俄倾,他揽着她的手收紧,哑声应她道:“好,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彼此,时不时会抬头或低头吻一吻对方。
过了许久,到古嬷嬷看到天色不早了,大着胆子轻敲了敲门,问他们可要用饭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让人传了饭去大厅。
晚食是芳娘烧的,她的手艺一般,菜色也简单,不过宋蓁和陆慎一整日都没怎么好好用过餐,胃口还算好,用了一些,用过饭后,陆慎陪着宋蓁在廊下走了走,才回到屋。
这会儿古嬷嬷和天冬已经将宋蓁和陆慎的东西都安置好了,热水也给他们准备好了。
陆慎见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挥手让她们先下去了。
宋蓁也没拦着,她其实不怎么喜欢人贴身伺候,这样和他独处的时间也会多些。
屋子里,又只剩了两人,宋蓁看了陆慎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最后想了想,打消了叫他一起的念头。
一个浴桶,两个人太挤了。
他只怕不会同意,在温室那边他都要犹豫犹豫,还让她穿衣下水…之后才能脱。
于是,宋蓁看向陆慎,和他道:“我先去梳洗?”
陆慎早在宋蓁看他的时候,就想到了在温室时她每次都叫他一起泡的事,他以为她这会儿也是想叫他一起,他手指不自觉摩挲起了扳指,却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他手指微顿,心头莫名失落一瞬,他看了她一眼,最终喉咙动了动,应了声:“嗯。”
见他这么干脆就应下了,宋蓁不由撇了撇嘴,径自去拿衣裳了。
但就在她打开红木雕花的柜门后,她发现——她没有寝衣了!
衣柜里,本该放置她寝衣的那一隔,只孤零零的悬挂着一件她大婚之夜那晚穿过的红纱外披。
“怎么了?”见她站在柜门前没动,陆慎不由问她道。
“我没有寝衣了。”宋蓁盯着那件薄纱外披,似是懊恼的道。
在温室那边那几日,两人几乎都是一块儿泡的,最开始陆慎让她穿衣下水,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会毒发。
后面则带了些隐秘的兴致,他似乎喜欢看她湿透后再~
但那些宋蓁都不知道,只当陆慎老古板,而她那些寝衣,都是上等绸质的,经过温泉水一泡,自然就不成样了。
她的贴身衣物,哪怕不能要了,也不能随意扔了,都被陆慎锁进了他在温室那边的暗库妥帖保管着。
她寝衣没有的事,陆慎昨晚给她拿寝衣的时候便发现了,原本打算今日让绣坊的人过来加紧给她裁制出来的,出了着火一事,他忘了这事。
不过今日也不是没有穿的,陆慎想到那件被他亲自收进箱笼的外披,他重新摩挲了下扳指,道:“不是还有件红色的,今晚先穿那件,明日再让古嬷嬷或者绣坊的人给你裁几身出来。”
话音一落,就见宋蓁神色古怪的望向了他:“你现在不觉得我这样穿有伤风化了?”
陆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