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梨儿现在何处?梨儿可有危险?快带我过去!”崔清兰一脸焦急。
“小姐,小姐到门口了!”又一人赶来报信,“是范家和柳家的姑娘将小姐送回来的!”
“快,快去叫马大夫!”崔清兰撑着身子站起来,处去接人。
锦心院乱成一团,马大夫被传来为锦梨诊脉。
范秋芷安慰崔清兰,“崔姨母,锦梨并无大碍,只湖水寒冷,难免一场风寒,这些日子恐要受些罪。”
崔清兰拍了拍范秋芷的手,“多亏你了,回头我去范府上同你母亲谢礼。”
发生了这样的事,范秋芷和柳芸也不好多待。
马大夫出来,“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好些将养着便可。”他开了张祛寒补气的方子,带着弟子离开。
得知锦梨身体并无大碍,崔清兰松了口气。
“嬷嬷,你带人去问问,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崔清兰寒着一张脸。
她家锦梨向来聪慧,也不爱凑热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定会同秋芷躲得远远的,怎么会落水?
一定是有人陷害!
想想也知道,与她家锦梨结仇的就那几个,沁竹阁的花魁和靖安侯顾凛池。
此时,沁竹阁。
孟雪音的上一个侍女粉柳已经另寻了高枝。
那次宴会上发生了那样的丑事,后来流言满天飞,她作为花魁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名声是彻底烂了。
往日其它花魁眼馋的六皇子、靖安侯等人,再没来过。
除了某些贪图她美色的人,也无其他人翻她的牌子。
而那些贪图她美色的,要么是五六十长相丑陋的老头子,要么是流连烟花之地的好色无用之辈。
要么是小家族的公子,虽有几分才气,但手上的银子并不多。
同她上辈子的恩客一样。
之前被她的名声和才气吸引过来的风流才子,统统不见了人影。
若是再不接客,她这月的打赏不足,下月就要老鸨将降为二等花魁。
肉眼可见的,最近送来她房间的花都不再鲜艳,像被扔在地上踩过一样。
首饰衣衫也不是顶好的,都是次一等的绸布花色。
往日里见了她尽显巴结谄媚一口一个姐姐的花魁,刻意敲开她的门,说些冷嘲热讽的难听的话。
“哎呀呀,咱们雪音妹妹怎么还在休息啊,这都半个月了,怎的一个客人也没来过?”
“雪音妹妹怕不是看不上那些公子,又不是皇子侯爷,哪配入我们雪音妹妹的眼啊?”
“再不济,也要是个状元郎探花郎,才能与我们雪音妹妹弹琴论诗才好!”
“是呀,谁能像杜公子一样抬手就是几百金,我们几位姐姐只能可怜巴巴地收起那几百两的银票,还要感恩戴德呢!”
活了两辈子,孟雪音最擅长的事就是隐忍。她脸色虽然不大好看,但并没有发怒。
“听说昨个儿钱老爷翻了雪音妹妹的牌子,哪想被咱们雪音妹妹拒绝了!”
“啧,果真与咱们姐妹不同,雪音妹妹高洁之身,眼光高些是正常的。”
“可不是眼光高嘛,都敢与人家苏氏嫡女抢未婚夫。”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听闻那靖安侯,被皇上革了职赋闲在家,还被族中长辈逼着娶亲,不然就要禀了皇上,将侯爷换个人当当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孟雪音终于忍不住。
顾凛池怎么可能做不了靖安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