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雨看了她一眼,手伸进书包里拿了一片暖宝宝给她。然后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还没开始上课,你要不去贴上吧。”
孟昭和接过暖宝宝,把水杯放在桌上,跟她道谢:“谢谢。”
大约是原本要落成雪的小水珠,结果因为喀城常年平均在二十度的气温,只能变成绵绵的细雨。
暖宝宝发热很快,孟昭和洗完手从厕所出来,已经觉得肚子上传来暖意了。
和上楼的梁老师碰见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快点回教室,要考试了。”
“卷子还在你手里呢,不着急。”孟昭和没加快脚步。
梁老师忽的一笑,好像是这个道理。
女孩子生理期和非生理期的状态差别很大,他家里有个和孟昭和差不多的妹妹,在察觉这种事情上比寻常男人更敏感一些。
考卷发下去,他多少有点格外注意孟昭和。监考踱步过去,发现她完全没有因为生理期影响考试状态。
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拿着笔。
孟昭和应该庆幸这次考得全部是前天发得资料里的内容,没有任何超纲题目。还好她习惯了资料一发下来就啃内容的习惯。
只要背了那份资料就不会考的特别差。
最后一刻钟的时候,孟昭和已经写完了。手里的玻璃杯里的水也已经凉透了,外面的天已经暗下了来了,淅淅沥沥的细雨砸在玻璃窗上。
还好收完卷外面的雨也没有大出来。
老师站在讲台上清点了一下考卷数量,把新一份资料传送到讨论组里。有人点开后发现有十几页,哀嚎了一声。
梁意致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安静:“也不是所有同学都需要看,这次考试没有考到八十分的同学接下来都可以不用来了。”
如同宣判了死刑一样的话,这是这周第一次考试,淘汰制度已经开始了。这意味着之后每一场考试都会有人被刷下来。
梁意致随手把几张还有空白的卷子拿出来,完全不留情面:“这几个同学可以提前放假了,剩下的等我今天晚上批完卷子后等待通知。”
座位上的人面面相觑,孟昭和知道自己差不多能考多少分,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的开始整理书包。
外面雨不大,但是起风了。
老师一走,教室里就开始热闹了。孟昭和看见前桌的一个女生抱着旁边的人哭:“我昨天赶ppt的,我都没有时间看,谁知道这次考试是考这些内容嘛。这老师怎么这样,干嘛不提前通知我们,功亏一篑。”
教室里埋怨老师的人不少。那几个直接被梁意致抽出考卷的学生异常气愤的去讲台上把自己的考卷拿了下来,然后揉成团丢在地上。
不少人都是住宿的,孟昭和背上书包在教学楼前站了一会。带伞不下雨,不带伞必下雨的铁律怎么都逃不过。
阴雨绵绵,搞得她肚子更疼了几分。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有点油了,淋湿头发就淋湿吧,反正也到了要洗头的时候。
书包顶在脑袋上,孟昭和加快脚步走在未歇的小雨中。一束车灯从她身后照过来,车子停在她旁边,梁意致把车窗降下来,望着她:“没带伞?”
“梁老师你在讲废话。”
有谁带伞了还淋雨。
梁意致发现了,有些尴尬。
孟昭和举着书包站在原地:“梁老师你要借我伞吗?”
“我也没有伞。”梁意致车里原本还是有把伞的,后来被搭车的人接走之后,就没了。学校的停车场就在楼前,住的地方也有地下停车场,怎么都淋不到雨。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再往车里多放一把伞了。
梁意致解了车锁:“为人师表,我送你回家。”
孟昭和不忸怩,肚子疼的要死,有车搭的这种好事谁能拒绝呢。
上了后座,孟昭和抱着有些潮湿的书包:“我就住在学校旁边的德桦院。”
梁意致认得路,因为就属德桦院这个小区前面最堵车,每次他都有两个红灯的时间去打量那个小区。
现在已经过了晚高峰,车不多,感应式的雨刮器没有没有节奏感的挂着前挡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