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假,她背疼、腰、腿疼,连胸口也疼。
也许是想到什么,尉迟瑾下床去翻了会儿抽屉,很快折回来道:“让我看看,我给你上药。”
苏锦烟立即扯住被褥,腿也并拢得紧紧的,那种地方怎么能给他看。想了想,干脆将衣裳褪下,转过身露出脊背给他瞧。
她皮肤娇嫩,轻轻一掐便容易出红痕,更何况之前被那么用力地抵在柱上,这会儿背上没一片好肉,一大片一大片地红痕。
尉迟瑾看了心虚,身下的火气也瞬间熄灭了。用药膏仔细给她擦过后,这才搂着人睡去。
所谓小别胜新婚应该就是如此,以至于次日尉迟瑾醒来都觉得世界美好如初。
苏锦烟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帮她系带子,尉迟瑾边嘱咐道:“等下我与你出城,在十里亭等你六叔。”
“六叔何时能到?”
“不清楚,”尉迟瑾说道:“但他早之前便给太子来了书信,说今日便可抵京。从骞州出发到这,也就三天时间,估计卯时能到。”
“那我们这会儿过去还早了些。”苏锦烟说道。
“不早,”尉迟瑾说:“听闻十里亭景致不错,咱们正好过去游玩。”
闻言,苏锦烟微微一愣。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尉迟瑾了,他明明有喜欢的女子,为何却还有心思与她游春赏景。
“怎么,”尉迟瑾问:“你不愿意?”
“没,”苏锦烟摇头:“听夫君安排便是。”
两人吃过早饭后,乘马车一路行至城外十里亭。昨夜下过雨,今日立马就放晴,如火的朝霞层层叠叠地铺满了半边天。
尉迟瑾扶苏锦烟下车,两人沿着山下小路走了会儿,苏锦烟安安静静地听尉迟瑾说起这几日去外边遇到的事。
掠过那些凶险的不提,倒是说得跟去外边游历般轻松。
“你呢?”尉迟瑾转头看她:“在家都做些什么?”
苏锦烟其实不大习惯跟人话家常,尤其是跟尉迟瑾,正要思索话头,便听仆从来禀报,说西边来了辆马车。
苏锦烟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就往山脚下跑去。
尉迟瑾只觉得眼前衣袂一飘,她就如风似的不见了身影,微微有些错愕。
“六叔。”
马车里的苏穆知听见了,推开车窗便见苏锦烟站在官道旁跟他挥手。
他吩咐车夫:“快些。”
不过片刻,马车就在十里亭停下,苏穆知跳下马车,还不忘风流倜傥地“唰”一下打开折扇。
“阿丸别来无恙啊!”
“六叔来京城为何之前不给我写信?”苏锦烟埋怨道。
“不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惊喜没有,惊吓很多,以至于我还来不及给你准备住处。”苏锦烟指着城外不远处的破庙说道:“呐,只好请六叔在那将就一晚。”
苏穆知收了折扇,毫不客气地在她头上一敲:“不孝子孙。”
“你为老不尊。”
两人旁若无人地斗嘴,熟稔得让尉迟瑾插不上话。尉迟瑾稀奇苏锦烟竟然还有这么俏皮的时候,同时暗暗惊讶苏穆知居然这般年轻,若是不提辈分,简直可以和他称兄道弟。
“锦烟,”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中间:“六叔路途奔波,我们还是快些接他回府歇息为好。”
他这举动苏穆知又如何看不出,暗自摇头好笑:“这位就是贤侄婿尉迟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