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对吧。”
“好吃。”
“那你多吃点,晚饭我也省得做了。”
男人活到三十岁都不会做饭,前世是怎么成了大厨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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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吃,脑子还一根筋。
别看平常如何尊重女性,坐在那里吃起饭来就跟个大爷似的开始发表评论:“这辣椒油也不够辣,没有上次你炸的香,是不是少放了调料,对了张烨姐做的辣椒油特别香特别好吃这萝卜里面要加点香菜,肯定更好吃。”
要不是说男人就是大爷,但凡是个男的,都有大爷梦吧。
她还一堆事没搞完呢,这大爷就开始挑三拣四,真是让人火大,范晓娟白了他一眼:“有的吃就吃,少啰嗦。”
韩江说:“要不你自己也尝尝?”
也是,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歇下来过,范晓娟也盛了一碗,就往他旁边一坐,韩江拉着她坐近一点,一勺辣子油淋在碗里:“尝尝?”
范晓娟噗嗤一笑。
男人这是心疼她了,拐着弯就叫她坐着歇会儿。
顶上昏暗的灯勾勒出男人脸上的线条,刚毅是刚毅的一段,柔和是柔和的一段,年轻的生命紧致而又有活力,真是难得在一起轻松相处的日子。
孩子们吃饱喝足就去外头玩了。
男人凑近来,在她耳边瞄着线,冰冷的空气里瞬间升高了好几度:“吃吧。”
就,讲个这
范晓娟有点失望的垂下眼。
韩江伸出筷子过来,帮她把碗里的东西拌了拌,两人的手无意间碰触到了一下。
他的手很大,长期握拍训练,手心还有粗粝的茧子。
她的手又很小,很漂亮的一双手,指节修长指甲圆润,他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的手更漂亮,很白很嫩,有一次他捉住了,放在唇边轻轻的碰触着,那感觉手指是抹了猪油膏一样,嫩滑嫩滑的。
不知不觉结婚都这么多年了呢
范晓娟一愣,后脖子上的毛都要立起来,那种感觉从指甲间像一道电流一样蹿到她头顶上,酥酥麻麻的,她试着抽回手,偏韩江还不让,继续捏着。
要平时她可能都生气了,今天却连手都抽不开。
屋子里面的气氛暧昧极了。
空气的粘度都发声了变化,韩江凑过来,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不是很用力,却让人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连思考都变得多余。
范晓娟结结巴巴的问:“你要干嘛?”
男人没说话,从兜里掏出来个小盒子:“礼物。”
范晓娟没好气的看着那盒子,他还能送什么礼物啊,直男的浪漫么?
韩江说:“打开看看。”
男人送过她东西的次数屈指可数,她都不记得上次送东西是什么由头,到底送了个啥,带着好奇心她随手就打开了。
里面是一对明晃晃的金耳钉。
她一直想要了很久的!
范晓娟小时候打过耳钉,还是王奶奶家明英给打的。
那会儿她才三岁,明英也是胆子大,用花椒给她耳垂碾麻了,一绣花针就戳了个对穿,那会儿还是夏天,烂得她流脓,最后只能把线取出来,后来就合上了,又打了两次,最后一次是春天打的,里面一直插着茶叶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