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级咒具?”花梨纯问道。
“就是这个。”
“当啷”一声响。花梨纯抬起头,正好看见禅院甚尔手里像玩悠悠球一样垂下一把绑在锁链末端的、奇形怪状的短刀。
“天逆鉾。”禅院甚尔咧嘴一笑,“既然收不到钱,拿它来当报酬也不错。算是捡到宝了。”
“……”花梨纯收回手,“包扎好了。”
“我不了解咒术界,也没办法赞同你或者雇佣你的诅咒师这种随意处置生命的行为,”她垂下眼,说道,“说实话,我甚至无法理解整个咒术界。”
“你一定要做这个吗?”花梨纯问。
“我不做的话,你给我钱吗?”禅院甚尔收起天逆鉾,懒洋洋地反问,“事先说好,我可是很贵的。”
“惠呢?”花梨纯皱起眉,“你就不为他考虑了吗?”
闻言,黑发男人没有说话,脸上慵懒的笑意也逐渐变淡了。
“如果惠不是她生下的孩子的话,”他说,“我可能早就任由他死掉了。”
“你可真是个人渣父亲。”花梨纯低声说。
“承蒙夸赞。”
最终,禅院甚尔收起了天逆鉾,抓来花梨纯给他的干净衣服套上。
但看着花梨纯一脸不爽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禅院甚尔突然觉得有点有趣,忍不住又说:“说到这个,你这里有吃的吗?为了埋伏那帮家伙,我可是大半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禅院甚尔原本以为花梨纯会因为自己的得寸进尺而发火,没想到紫发小姑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一点。
“原来你肚子饿了啊?”花梨纯神色如常地冲着他点了点头,“那正好,我去做些饭给你吃吧。”
看着花梨纯转身走进厨房,禅院甚尔的脸上露出了些微惊讶:“怎么突然这么乖?”
……
十五分钟后。
看着面前摆满的一桌各式各样的蘑菇,即便是久经风浪的天与暴君,禅院甚尔还是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上次买来的蘑菇无论如何都吃不完,你来得正好。”花梨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禅院甚尔,“吃吧,看在惠的面子上,我允许你尽情享受这顿由我亲手烹饪的美餐。”
禅院甚尔有些僵硬地扭过头问花梨纯:“你是认真的吗?其他野菜呢?肉呢?就没有肉吗?”
花梨纯脸色一变,拿起一大碗蘑菇就往他脸上怼:“来别人家里蹭吃蹭喝还好意思对别人亲手做的菜挑三拣四?难道还要我亲手喂你吗?一个已经身为人父的成年人就别这么丢人了,快给我吃!”
看着面前的蘑菇,禅院甚尔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变得有点感伤:“……”
但是时至深夜,他的肚子确实饿了。这次的工作也只拿到了咒具,没拿到钱,没法买吃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蘑菇,禅院甚尔最终还是拿起筷子,挟了一筷蘑菇塞进嘴里:“唔……”
上次有人给他做饭,应该是在惠的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吧。
“怎么说呢……”
迎着旁边花梨纯强烈的不赞成目光,禅院甚尔喃喃自语:“味道勉强还行吧。”
花梨纯默默地看着他。
这蘑菇狗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