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们看上面。”
谢情一抬头,他和周缓边聊边走,已经来到宿舍楼前,此时4楼的阳台栏杆外面站着一个男生,他的表情麻木冰冷,看不出一生气。
周缓惊叹道:“不吧,一天跳一个啊,这什鬼学校!”
学生们分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高一的学生都站在楼下面,有的在高声喊话,劝他想。
也有人在怂恿那个男生要跳就跳,再不跳就该熄灯了。
高二高三的学生却都抱着书,不甚在意地往里走。顶多也就离阳台远一,免得不小心被跳下来的人砸中。
那个男生麻木地看着下方,忽然之,谢情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浓浓地恐惧,他有些慌乱,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在阳台外边,但下一刻,他的脚没有踩稳,整个人掉了下来。
谢情几步前冲,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得那快过,男生大叫着掉下来,谢情在这电光火石之已经来不及细想,能把一切交给身体的本能。
梆!
一声沉重地闷响。
谢情和男生一起倒在地上。
周缓第一时冲了上去,他急得嗓子都劈了:“谢情!”
男生倒在谢情身边,似乎晕过去了。
谢情胸骨和手臂剧痛,他感觉了一下,约莫骨折了。谢情怕那男生死了,兑换了两瓶治疗药,塞到周缓手里,使了个眼色。
周缓立刻明白,扑到男生身上叫他:“学!学?没事吧,能不能听见说话。”
借着自己的身躯遮挡,神不知鬼不觉把治疗药灌进男生嘴里。
男生迷糊了两下,眨巴眼睛道:“怎了?”
谢情看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他可不光为了救人,为了线索,要人死了,线索就没了。而且他一直怀疑学校里的学生从哪来的,现在看来,既然治疗药对他有效,那应该不幻象,傀儡之类的东西。
学生活人。
至自己因为救人所受的撞击,谢情倒没怎放在心里。
反正生病这几年,他早就痛习惯了。
“谢情,谢情!”
有很多人在叫他,这时候来了一个似乎校医的白大褂,让围着谢情的学们让些。
好疼啊。
胸肋和手臂上的痛楚他能忍,可胸腹熟悉的裂痛又来了。
谢情瞬没了力气,身体软在地上,眼睛没有焦的看着天空。
他忽然看见了一眼珠。
一巨大的,绿色瞳仁的眼珠。
眼珠孤零零嵌在一团柔软的,如大脑一样的东西上。
在看到这个形象那一刹那,就像被烧红的钢钉刺穿了大脑,谢情的脑子瞬疼得爆|炸,连腰腹的裂痛也在这样恐怖的折磨中败下阵来。他的脑子被搅成一团,无论怎努力都无集中精神,眼球又酸又痛,涨得要从里面爆一样。
谢情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正在逐渐陷入黑暗,他努力瞪着眼睛像那个漂浮在空中,似乎遮挡了真正的天空的巨物看去。
它的形体非常奇怪,谢情从未见过的品种。暗色大脑一样的柔软物质堆积在一起,组成了它的身体,在褶皱和沟回的地方,能看到灿烂的彩色闪光。
它没有鼻子和嘴巴,有一眼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注视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
这究竟什东西?
这个学校被噩梦侵入的源头吗?
忽然,眼球似乎注意到了谢情,它慢慢地朝谢情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