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是庄将军并没有见我。”
“不用见面,告诉他就行了。”殷余景本来的打算也不是真要和庄仲余谈论这件事,只是出于对老人的尊重,顺便告诉他一声罢了,“瑞尔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军官面露难色,“调查一段时间了,还是没能发现什么。中间工作生活也没有任何断层,不像有人冒充顶替的样子。”
说实话任何人都不会觉得瑞尔教授会有问题,他在人前的样子和以前根本没丝毫差别。
但是经过上次出任务的八人事件之后,这个军官对殷余景没有任何怀疑,也正因此才更加难办,这个假扮成瑞尔的人真的有一手。
“继续查,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殷余景扔开了手中的资料。
最近主城的天气开始变得凉了,突然就下了场大雨,几天都没能放晴。
殷余景撑着伞看见了停在对面的瑞尔。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水雾,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只能听见从远处传来的微弱脚步声。
瑞尔看着他,脸上带着再正常不过的笑容,“您最近在查我?”
被他察觉到不能说是底下的人不细心,只能说是瑞尔太过精明。
“害怕了?”殷余景口吻冷淡,“你还有坦白的机会。”
“我听不懂上将的话。我只是一个老师而已。”瑞尔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语气中满是无辜,却看不请他的眼神。
殷余景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睛,语气散漫,“这次是左眼,就是不知道你还有几只眼睛能留到下一次。”
瑞尔抚上左眼,眼神有一瞬间的犀利,他一直觉得为了极致的伪装,身体残缺也无所谓,但是殷余景的口吻让他觉得自己很愚蠢一样,“这可说不定,也可能根本没有下一次。”
“希望吧。”殷余景挑了挑眉,抬步准备走了。
“对了。”瑞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叫住了殷余景,“庄弈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是他的指导官,应该有所了解吧,请你帮我转告他一声,就说我很想他。”
殷余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他,沉默了一瞬间,似乎是在思考,但是下一秒却发生了变故。
殷余景的黑伞在这一刻翻到在地,而瑞尔被他捏着脖子抵在了花坛里。
雨滴落在瑞尔的眼睛里,让他睁不开眼。
殷余景抽出了瑞尔脚边长伞的细长骨架,抵在瑞尔的嘴边。
瑞尔睁大眼睛,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你干什么?这里是学校。”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说出庄弈的名字。”殷余景将尖锐的那一头扎进了瑞尔嘴边的肉,“或许缝起来才是最好的。”
瑞尔不敢相信殷余景竟然敢在学校动手,他眼中露出危险,脑里飞速运转着该如何应该。
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叶辛知看着两个人,看着殷余景手上的动作,瞪大了眼睛,“上将,您这是!”
殷余景看了他一眼,随意地扔开了手上的东西,站起身垂下眼睑又看了一眼狼狈的瑞尔就转身走了。
叶辛知连忙上前查看起瑞尔的状况,发现殷余景居然真的用骨架穿透了瑞尔的皮肤,不禁蹙紧了眉毛,“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起这么大的争执。殷余景居然下这个狠的手。”
瑞尔表情紧绷,过了片刻才抬头,面对着叶辛知露出无奈的表情,“没什么。口头争执而已,不用担心。”
而这时殷余景已经走远了,叶辛知抬起头来时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背影。
殷余景走在雨里,突然抬起可手,让雨水从上面流过。
看着什么都没留下的手掌心,殷余景微皱眉头。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触碰别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