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迦宗的两人见了镇国公,对此行目的直言不讳,直接告知:一,他们此行是来找皇室的人,二,他们要阻止邬辞杀皇室的人。
镇国公听完,眼神怪异。
邬辞会不会杀其他的皇室之人,他不清楚,但邬辞快成玄幽公主的忠犬了,他倒是很清楚。
不过方外之人,为何要护着皇室?莫非真如传言,姜氏皇族曾得天道应许,被神授为天子?
镇国公忍不住将疑问问出。
玉迦宗的弟子神情迟疑,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旁边七星宗的男弟子谷曜忽然先开口道:“当年岁渊神君以神剑辟出神人魔鬼四界,姜氏皇族身负人皇之气,其血可巩固人界与魔、鬼之间的屏障,近日甫阳出现妖魔,正是因为人界与魔界之间的屏障松动,所以我们需寻姜氏皇族,帮忙稳固屏障。”
话音刚落,玉迦宗的两位弟子就都看向他,似乎谴责他将所有事情都说出。
谷曜身旁的小师妹陈琦倒是一脸无所谓。
镇国公听完心中暗惊,万没想到姜氏皇族还有这般能为。
他与同样在场的心腹军师对视一眼,又草草说几句,便找借口结束密谈。
当晚,镇国公便寻妻子商议,沉声道:“之前只想用玄幽公主拉拢旧朝人心,才打算让横儿娶她,左右我登基后,她不过是个皇子妃,倒不妨碍什么。
“但若姜氏皇族的血真有这般通天能为,那还是得让偃儿娶她,将来她以偃儿太子妃的身份稳住两界屏障,偃儿岂不更得民心?且待她生下皇长孙,我萧氏子孙便也如姜氏一般,得天道,还能与那些方外之士交好。”
最重要的是,姜氏的血到底好在哪?说不定会让他萧氏子孙将来也出几个能修炼之辈。
萧夫人听完,却目露震惊,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且不说公主是否会愿意听你摆布,就说你先是想让横儿娶,现在又想让偃儿娶,这、这……成何体统?”
镇国公丝毫不在意,摆手道:“之前不过是私下商议,又没真议亲。”
“可你之前已经跟横儿说了,偃儿当时也在场。”萧夫人掩目垂泪道。
不仅如此,萧橫一开始不答应,还被镇国公打过一顿,如今他总算答应,貌似还很喜欢公主,却又横生这种变故,这、这……都叫什么事?
镇国公仔细想想,也觉得尴尬,但权衡利弊后,终究还是道:“他们是亲兄弟,有什么可计较的?别说了,这事我意已决。”
萧夫人顿时被气得浑身发抖。
门外,不小心偷听见对话的萧橫也手脚冰凉,不敢相信。他整个人恍恍惚惚,最后竟不知是如何离开。
第二天,林空鹿一早推开门,就见萧橫像被遗弃的小狗似的,蜷在他房门前。
他被吓一跳,后退数步后,吃惊问:“你怎么在这?”
萧橫抬头,眼睛通红,俨然是哭过,身上还带着酒气,也不知喝过多少,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难过道:“公主……”
“停停停!”林空鹿听他声音还带着哭腔,立刻打断道:“要哭去外面哭。”
萧橫抽抽鼻子,止住哭,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公主,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空鹿“哦”一声,这才让他进屋,命夏鸢倒一壶茶,边饮边道:“说吧。”
正好,他也有话要跟对方说。
萧橫双手捧着茶杯,难过地抿了两口,感觉情绪好些了,才缓缓开口:“公主,我爹不想让我嫁给你了。”
林空鹿:“?”
“不、不是。”萧橫后知后觉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是不想让你嫁给我了。”
林空鹿嘴角微抽,心想:这是你爹想不想的事?脸可真大。
萧橫稳了稳情绪,才继续道:“他昨天听了几个神棍的话,说什么姜氏皇族的血能巩固什么屏障,忽然又改主意,想让你嫁给我哥……”
越说,他语气越低落,忍不住又难受道:“哪有这样的事?我都已经把您当未婚妻了,他忽然又改口,还说让您给我哥生孩子,那我……”
“噗——咳咳!”林空鹿一口茶直接喷出去,十分不优雅。
好不容易咳顺气后,他才忍不住道:“你爹还挺美的。”想得美。
“啊?”萧橫不明所以。
林空鹿不管这事,反正萧崇想也白想,他直接问那几个神棍是怎么回事。
能说出姜氏皇族血脉的秘密,这必不是一般神棍。
“能带我去看看吗?”他问。
萧橫以为他跟自己同仇敌忾,倒没拒绝,当即带他一起去见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