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听到这黄非仁手里居然不止黄娥儿一条人命,足足有五六个之多!
但他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原因只是因为被买去黄家的黄娥儿竟然不算人命,而纵火案,也没有如何惩办这人,也是因为黄家用了银钱疏通。
这就跟他兄长只是因为不愿改那献给皇帝的文章。
便因他因个人喜怒,就能随便让他兄长死,这一世的家里所有人被流放。
从来如此,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唯有陆亭舟觉得……
从来如此,便对吗?
把人不当人者,人恒杀之。
……
……
春香楼。
作为城南怀远坊最大的勾栏,此刻穿着艳丽的男男女女疯了一般,惊叫着从三层大红楼里面往大街上跑,有的姑娘甚至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就被吓出来了。
而楼内……
五颜六色的脂粉在空气之中纷乱飞扬。
兵兵乓乓~
足有三十来人,就在这一楼大堂里打成了一团,桌子腿、碗碟乱砸一通。
惨叫声和怒吼声也此起彼伏。
可以从三十来人的衣服上清楚看清,这是两家人,在各为其主,被少爷们一个招呼,都从家里杀了过来,殴打之中互相叫喊着打断对方的狗腿……
大街上,左右商铺的人,以及看热闹的都围成了一团。
“天杀的啊……”
一个身穿红衣,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在门口望着被打坏的大堂,哭的撕心裂肺,嚎道:
“别打了,被打了,祖宗们,这可都是我女儿们累死累活才挣下的血汗钱啊……”
她一个妇人,操持着本坊最大的一座青楼,极不容易,被两个活祖宗带着人快要打成废墟了。
春香楼外不远,陆亭舟刚被小马带过来,就听到那老妈妈的嚎哭: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黄腔。”
他正在靠近的时候,忽然那老妈妈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一个桌子腿飞了出来,一下就打破了她的头,跋扈至极:
“鬼哭什么,本少爷砸了你多少,回头赔给你多少,今天我要不把胡有为这小兔崽子的腿卸下来,我爹就不姓黄。”
“再哭喊,惹得本少爷不高兴,连你一起收拾了!”
被砸破了头的红衣妈妈,本来要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结果等那跋扈青年的威胁出来后,吓得一口气也不敢再出。
只听得里头吼叫声更大,传来黄少爷的大骂声:
“姓胡的你敢跟本少爷抢女人,这怀远坊谁不知道,不管本少爷什么时候来,如烟都得给我恭候着!!”
酒楼内的胡有为也不让分毫,骂着:
“你有爹我就没爹?你家有钱我家也有钱,如烟今晚是我的,你想强来……”
“你以为我就是什么老实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