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冬麦过来的时候,也看了眼桑塔纳,冬麦好奇:“这个得多钱?”
沈烈:“二十多万。”
冬麦一听,赶紧多看了一眼,那么一辆车竟然二十多万。
沈烈:“孟家以前是做汽车配件生意的,后来虽然出了事,但是家底在,人脉也在,这几辆未必是他们家的,但在咱们陵城,结婚能弄来六辆桑塔纳充场面,这关系人脉就很厉害了。”
冬麦感慨:“她家真行,我以前真不知道。”
以前的时候,她只觉得孟雪柔家有钱,孟雪柔是城里人,孟雪柔的衣服裙子玩具全都是首都或者上海捎来的,但是那个时候她没见识,只以为城里人都这样。
现在才知道,孟雪柔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她们家在城里人中,都是相当有钱的。
沈烈却道:“说起来也是可惜了,你嫁进我们家,到底是嫁晚了。”
冬麦:“什么?”
沈烈笑着说:“四十年前,我们家也是像孟家一样有头有脸的,没准比他们还阔气呢。”
冬麦一听,差点笑出来,四十年前,也忒久远了,那个时候沈烈还没生出来呢!
不过笑过后,也就明白沈烈的意思了,世事变幻,谁知道将来怎么样,曾经的辉煌显赫,又能维持多少年呢。
进了宴席的院子后,他们很快被引领到了角落里的一桌,这一桌全都是新娘的同学朋友,乍一看,有七八个是上次聚餐过的熟面孔,有莫成越,有邱淑芬,还有其它几个别的同学。
大家看到沈烈和冬麦,自然是意外,也都赶紧打招呼。
冬麦便给大家介绍了沈烈,说这是自己爱人,大家一听,自然都好奇,看向沈烈。
沈烈和冬麦穿的是结婚时候买的大衣,夫妻两个人都是同样布料,类似的款式,不过根据男女有些不同,现在一起穿上,看着就洋气大方,又有些贵气,这倒是让在座的同学都有些意外。
旁边一个叫王秀蕊的女生更是笑着说:“我都要认不出来了,冬麦,你越来越好看了,还有你对象,你对象看着像是一个高级干部!”
她这一说,冬麦都忍不住笑出来:“他啊,什么干部,就是一农民。”
其它人也都好奇,问沈烈干什么的,沈烈便随口说了,现在做小生意。
大家一听是做小生意,都有些意外,也有个别的,不太看得上,不过邱淑芬却突然想起来了:“你们现在在梳羊绒是吧?”
她是沈烈家隔壁村,听说过。
冬麦点头:“是。”
她这一说,大家都稀罕起来:“搞羊绒,那得安装梳绒机,梳绒机听说挺贵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可不是吗,一般人哪安装得起,我听说社办工厂买了十台梳棉机改造成的梳绒机,就这还花了四万块呢!”
四万块?
大家纷纷咂舌:“这么贵啊,那一般人哪搞得起!”
四万块对于大家伙来说,那是一辈子挣不到的钱,天文数字了,就算是一台梳绒机,也要四千,那也是大家十年的工资了,谁能买得起?
结果沈烈竟然是在羊绒买卖?
莫成越疑惑地看着冬麦:“羊绒买卖,你们怎么做,这梳绒机确实挺贵,咱一般人安装不起啊!”
沈烈淡淡地看向莫成越,刚才听介绍,他记住这名字了,以前听冬麦提起过。
他过耳不忘,特别是上次就感觉那个叫莫成越的对自己妻子曾经有点那意思,当然更是忘不了。
当下笑着说:“我们安装了一台梳绒机,梳棉机改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震撼,就算是梳棉机改的,那也是几千块呢,这本钱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