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坐在炕沿,他站在炕下,他依然几乎将她覆盖。
他身子微微前倾,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冬麦。”
冬麦听着他后面有话,心跳加速,默不吭声地等着他说。
沈烈:“我们现在过去陵城检查,等我们今晚回来——”
冬麦咬唇:“什么……”
沈烈:“等我们检查回来,晚上我们继续像昨晚那样,好不好?”
他望着她,低声这么说,但是眸中却是有迫不及待的火热。
冬麦便彻底羞了,那些羞成了一种愤愤的情绪,她软软地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晚上再说吧!”
夫妻两个都穿戴好了,沈烈也拿了钱在包里。
这次结婚花了不少钱,他手头也不多了,就两百多,全拿着了,想着万一有个事,可以好好给她检查检查,如果有多余,再带她陵城各处走走。
他倒是不愁生意的事,已经打听好信用社的贷款政策了,他可以去贷款,够这个资格。
至于自己挣的这上千几百的,在这羊绒买卖上根本不叫钱,也顶不了大用,所以他也没必要太抠着。
这时候冬麦穿好衣服,下炕,但还是觉得不自在,走路的时候有些别扭,好像那里还有个什么,这种感觉和想法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见外人。
她无奈地看他:“你觉得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沈烈:“这不是挺好的?”
她穿的是之前去陵城买的一身,挺简洁的一条宝蓝色长裤,搭配上白色薄毛衣,薄毛衣腰身那里卡得好,衬出她腰部线条来,看得人挪不开眼。
冬麦走了几步:“可我怎么总觉得别扭?”
沈烈看她走路,便明白了,不细看看不出来,但盯着看,确实别扭,知道事的,估计能猜出来,这是女人被要狠了。
当下皱眉:“那算了,今天家里歇着,明天去吧。”
冬麦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头:“只能明天去了……”
不能去陵城,冬麦叹了口气,换下新衣裳,穿上家常的,之后又开始梳头发,她有一头细软的发,怎么梳都好看。
沈烈:“咱们不出门的话,今天估计有来串门的,你别太在意,放轻松就是了,一般人看不出来。”
最后一句话是哄她的,盯着看肯定能看出,不过他怕她紧张。
毕竟才娶进门的新媳妇,村里头来往多,不可能藏着一两天不让出门,那大家反而更说嘴了。
冬麦:“好。”
她听他说起串门的,便想起那天小孩乱说的话,还有什么点烟,说她又不是没给别的男人点过烟,反正那话里就带着不敬重。
沈烈看她脸色,猜到了,其实昨天的话,他也听到了。
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孩子不懂事,不过家里大人管着,以后不会瞎说,至于那个要你点烟的,我保证他后悔。”
冬麦:“也没什么,我也不是太在意——”
说到这里,她突然醒悟,竟然开始有些愤愤了:“哼,林荣棠根本没碰我,我在意这个干吗?我现在明白了,他一直都在骗我,这就是一个骗子,他根本没碰我,我嫁给他就是守活寡呢!我竟然还得个二手的名声,我呸!”
她以前哪里懂,根本不知道男人应该啥样,现在知道了,沈烈才是真男人,至于林荣棠,鬼知道他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和一般男人不一样。
沈烈便笑了,无奈地笑。
冬麦这性子说来也是特别,你说她性子刚吧,她平时软趴趴的要多柔顺有多柔顺,你说她性子软吧,惹恼了她,她就是一个小辣椒。
不过他还是道:“冬麦,不要说什么二手不二手,别说林荣棠没真得要你身子,就算要了,也没什么,不能就你说是二手,东西才有二手,人没有二手。”
冬麦听得一愣,想了想,点头:“嗯,我明白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了,人没有二手,不止自己,别人也是,任何人都是。
而他对自己的好,也和这个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