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贞这才得了机会与谢丕说说话。
两人在廊间走着,谢丕走在外侧,挡了风。
“你这个表兄大冬天儿的还拿把折扇,有事没事就扇那么几下,瞧着倒是骚包的很,就不怕给自己扇凉了。”
崔九贞想起那只跟个孔雀似的,回回打扮的金光闪闪,不由地一阵牙酸。
那一身,得值千金吧?
她想着,没注意到谢丕略微僵硬的身子,在她未瞧见的地方,悄悄藏了藏腰间挂的折扇。
见他没回应,崔九贞也不奇怪,他原就不是个话多的。
“你可有孙瑞那人的消息?”她问起别的。
谢丕皱眉,摇摇头,“此人牵连甚广,我怀疑他原就是旁人埋下的细作。”
崔九贞惊了,站住脚步,“什么?竟是细作,那崔家……”
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里没有?
“只是猜测罢了,我想着,即便不是一早埋下的,恐怕也是这这几年开始的。”
“缘何如此说?”
“他对京中布局甚为熟悉,且,也与朝中之人有所牵连。”
这些,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说起来,若是旁人,皇上必然要治个失职的罪。只不过换成崔恂,且崔九贞又差点儿丧命,便揭过去了。
崔九贞低头思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这件事。
她翻来翻去,也只有崔恂瘫了,老太爷病故,崔家被温氏一人把持的事。
至于孙瑞,若非上回刺杀她,她可能还不会注意这号人。
原因与他,存在感太低了。
她记得当日召集那群人时,一个个看看去,他普通,顶多算清秀,跪在那儿若是不管都不会记得。
偏偏她那日多留意了会儿,注意到他的鞋子,这才记下了这人。
毕竟,当日刺杀她的人虽从头到脚蒙了严实,可衣裳能换,鞋子却是忽略了。
那双鞋底沾了红泥,城西那块儿地红泥最多,虽有雪覆盖,但泥泞不堪,难免会沾上些许。
那些人中,谁都没有,偏偏只有他。
崔九贞想着,若真是旁人多年养出来的细作,那,崔家成为他的桥梁,究竟让他探寻了多少朝中机密?
有时候,觉得男配挺香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