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芙儿顿了顿,欣慰一笑,扶着她回去。
“奴婢自是会帮您的,二小姐,您要明白,在崔家只有夫人才是您的依靠!”
“我省得!”
崔元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
想要的东西就得不择手段,崔九贞没说错,她就是想要她的一切。
不仅如此,且,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毁了她。
而是,要她彻底消失!
没有她,崔家就只会有她崔元淑一人,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只是她的。
一夜静默。
翌日,崔九贞去正房看过温氏,之前还与她针尖对麦芒的崔元淑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让她有些稀奇!
啧,不能怼小绿茶了,不痛快。
“母亲如何,大夫怎么说?”她问向芙儿和萍儿。
后者出声:“回大小姐,大夫说若夫人这几日能醒来才好,醒不来恐怕就……”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
崔九贞扬眉,“辛苦你们了,好生照看母亲,缺什么需要什么只管命人去取。”
萍儿惶恐,“奴婢遵命,谢大小姐。”
“姐姐这大权在手的模样,真是教人敬佩。”崔元淑淡淡地看过来,“就是不知能握多久?”
“若妹妹想要,给你就是,左右都是一家人,这点儿东西,我是不会吝啬的。”崔九贞睇了她一眼。
崔元淑气的脸色微变,这样的羞辱,她才不要!
撇过脸去,不再理会。
崔九贞心中笑开了,压着几乎要上扬的嘴角赶紧离开。
她走后,芙儿有些不认同地道:“二小姐,您这些日子且忍忍,莫要总跟大小姐作对,正事要紧。”
经她提醒,崔元淑虽有不满,可也听进去了。
晚些时候,待到崔恂下衙回来,到正房看过温氏,崔元淑与他提道:“李嬷嬷遭遇盗匪已经亡故,母亲身边连个体己的老人都没几个,芙儿与萍儿也忙不过来,女儿想着,将周嬷嬷接回来,也好看顾母亲。”
“周嬷嬷?”崔恂一时想不起是谁来着,至于李嬷嬷,这样的奴才他更不会在意。
崔元淑忙道:“就是母亲的奶娘,周嬷嬷,多年前荣养归乡了。”
“既已归乡荣养去了,定是年事已高,再接回来岂不是劳累折腾,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