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一句将殷妙也拉下水,进入舆论漩涡中。
众矢之的的感觉瞬间袭来。
连主位上的郑总察觉到这边动静,面带好奇地望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坐在殷妙另一侧的奥斯卡“刷”地站了起来:“路德维希,你、你来坐这边,这里对着空调口,我太热了,我往门外挪挪。”
路德维希先是没动,直到察觉到殷妙难看的脸『色』,这才缓缓松开手。
他冷冷地瞥了眼蔡允泽,移步坐到殷妙左手边。
蔡允泽面『色』平静地拉开椅背,在殷妙右手边坐下。
殷妙夹在两人中间,桌子底下的拳头咯咯作响。
无形的风波就此消弭,饭局在一片祥的气氛中进行。
蔡允泽说得没错,今天现场来的客人果然个个背景深厚,人脉广阔,在郑总的引见下,殷妙很快将安济译社的号推了出去,还顺势加了一圈潜在客户的微信。
觥筹交错里,装满白酒的分酒器随着缓缓转动的圆盘,停驻到每位宾客面前。
郑总挨个问候一圈后,情颇佳地向殷妙遥遥举起酒杯。
“殷老师,我得敬你一杯,今天辛苦你了,听说现场反馈德语法语的翻译尤好啊。”
“不喝酒。”几乎同时,两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郑总面『色』不变,手里的酒杯也没放下,反而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
“哦?明明人家殷老师己还没说呢。”
蔡允泽直接将殷妙的分酒器放到己面前:“老郑,别废,我替喝吧。”
郑总却没搭理他,而是笑眯眯地转向路德维希,用娴熟的英语问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路德维希老弟,怎么,你今天也要替殷老师喝酒?”
路德维希面『色』淡淡:“勒威安济刚签项目合作,以后还得仰仗殷老师照顾,替杯酒不算什么。”
这说得极为漂亮,两人隔空碰了酒杯,仰头干了。
边的助理眼疾手快地又给满上一杯,郑总这才转向蔡允泽,不紧不慢地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一起的,不过你既然要替酒,那可得按规矩来,每次得喝两杯啊。”
蔡允泽笑道:“行。”
他说到做到,果然一口气干了两杯。
殷妙连忙笑着讨饶:“郑总,长刚出差来,时差还没调好呢,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啊。”
然后微微侧过头,客气地对路德维希颔首:“也谢谢勒威的照顾,安济一定尽完成工作。”
言下之意,今日替酒的情意受下了,但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工作来往。
亲疏分别,一目了然。
路德维希转动着手里的空酒杯,只觉得那白酒顺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脾胃,又迅速冷却,让他整颗脏变得冰凉苦涩。
郑总请大家吃得是具有京市特『色』的涮铜火锅。
各新鲜而珍贵的食材依次端上桌,服务员在每位宾客面前摆好小火锅,上小火,看众人聊得投入,还细地替他调配好蘸料。
飘香的芝麻酱搭配辣椒油、蒜末香菜,闻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殷妙新认识的客户说了几句,再一低头的功夫,己面前那分毫未动的标准蘸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淡可口的海鲜酱油。
似有所觉地往左边一瞥,果然在路德维希的桌上看到眼熟的小料碟。
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郑总不愧是酒场老江湖,嘴上说着“小酌”、“随意”,劝起酒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酒过巡,现场气氛愈加热烈,不少人直接当起“令狐冲”(拎壶冲),拿着分酒器就仰头喝。
蔡允泽对所有敬酒来者不拒,将递到殷妙面前的酒杯全挡了过去。
他果然说到做到,把保护得密不透风,愣是没让沾一口酒。
殷妙观察他好一会儿,确认他无碍后才放下来,然后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