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思清明些许,神色苍白地望着宫明月。怕是这场风寒,用了药,诱发了毒性。
“如何解毒?”宫明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抽出帕子,替重樱擦拭着唇角的血痕。
“共有两法,其一,在心口附近划开一道口子,以此香诱之,待蛊虫露出踪迹,迅速挑出。”老大夫递给宫明月一支巴掌大的青花瓷瓶,犹豫了下,续道,“只是此法风险极大,那蛊虫已经游走到了心脏附近,稍加刺激,便会钻入心脏,到那时回天乏术。若要拔出,需保证一次得手。”
“另一种呢?”宫明月问。
“需得有人服下此药,自愿划开血肉,将蛊虫引入自己体内。”老大夫再次取出一支瓷瓶,递予宫明月,“蛊虫食樱樱姑娘的血肉而生,已经长大了,入体的瞬间,必是极痛,是以必须保证是心甘情愿的活人,否则稍有差池,两人都会有性命之危。”
宫明月扔了染血的帕子,沉声道:“霜降,送大夫离开。”
沈霁转身就走:“师尊,弟子立即去寻宫六夺回解药。”
宫明月沉声喝止:“你若能轻易找到他,岂会等到现在?”
离宫六逃走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国师府的势力遍布天都城,奈何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寻不出任何踪迹。
沈霁望着床上神色虚弱的重樱,咬了咬牙道:“师尊,弟子愿意将蛊虫引入体内。”
“胡闹。”宫明月斥道。
对于这个大弟子,他向来倚重有加,他不在的时候,国师府都是交由他和霜降打理的。霜降与他,犹如自己的左膀右臂,他还不想损失自己的臂膀。
“师尊!”沈霁单膝跪了下来,“小师妹体弱,耽误不得,弟子皮糙肉厚……”
“滚出去。”宫明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沈霁对重樱殷勤过了度,宫明月心头隐隐腾起薄怒,薄怒中又掺杂着一丝自己不曾察觉的酸意。
沈霁再担心重樱,也不敢顶撞宫明月,整个国师府,敢忤逆宫明月的,从来只有重樱。
宫明月对这个小徒弟的偏爱,是有目共睹的。
沈霁一步三回头,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
宫明月垂眸看重樱,重樱亦在看他。
宫明月抬臂,越过她的肩头,在床头轻轻按了一下。
“咔哒”一声过后,宫明月拉开小抽屉,取出一只雕花锦盒。盒子里放着三颗红色的丹丸,宫明月将其中一颗抵到重樱唇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