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气息一凝,“嗯?”
顿一顿,阿弗脑袋才像炸雷一样开了花。
她用来搪塞刘嬷嬷的敷衍话,怎么就传到了赵槃的耳朵里?
银筝……要不就是沁月……肯定是她们俩的一个……看来以后自己行事更要掩人耳目了……
阿弗这么一碰,赵槃眉间的耐心很快被她细微的神色耗尽,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疑色。
“没有准备,”男子重复了一句,语气渐渐地、缓慢地染上冰寒,“阿弗,那你存银钱想做什么?”
两人咫尺之距,气息交织在一起。
阿弗脸上新月生晕,看似娇涩,实则被赵槃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出了一身冷汗。偏生她又被男子给束缚得死死的,面对质问半分小动作也做不出来。
她好怕赵槃下一刻直接叫人把床底下的包袱给揪出来。
阿弗咽了咽喉咙,纤细水葱似的玉指扯了扯他的衣袖,半遮半掩地说,“准备了。但是……”
她不敢看男子的脸色,硬着脑皮继续说下去,“但是,还差一点点没完善好,所以我还不能给您看。”
阿弗知道她的赵槃的生辰是五月初五,现在远远还没到。
前世她送过她一个装满沉香的小荷包,虽然不是什么名贵香料,到底是她蕴着情谊一针一线缝的。
赵槃那时跟她说,他不喜欢沉香的味道。
他哪里是不喜欢沉香的味道,分明是不喜欢外室送的沉香的味道。
后来那个荷包被卫长公主的丫鬟失手给烫出一个大洞来,沉香末儿都洒了,就被扔了。
芝兰玉树的太子戴着外室送的伉俪鸳鸯荷包,会丢人。可是卫长公主那样高贵的送的荷包,虽然同是沉香味儿,就不会有半分不妥。
说到底,在他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把她当成卫长公主的影子吧,闲暇时候逗弄作乐,聊胜于无罢了。
阿弗的一颗心也想那个被烫出大洞的荷包一样,情意洒了一地,再难修补了。
赵槃陷入全然的黯色,片刻才说,“无妨。”似是不经意地补充,“等你做好了,我日日都带在身边。”
阿弗一言不发,连点头也懒得。
这个话题似乎揭过了,赵槃握过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明日,我要去一趟江南,为着点朝上的事情。”
男子的话音落在耳朵里,阿弗闪过一丝狂喜,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南不是近路程,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这些时间,几乎够她完全筹备好一切,甚至直接跑路。
阿弗婉转拉住赵槃的手,嘴里刚要说些一路安好早去早回之类的客套话,忽见赵槃捏了捏她柔腻似酥的耳垂,平平淡淡地道出一句话来。
“你与我一道。”
作者有话要说:别院的事情写的差不多了,太子和阿弗该粗去玩啦~
谢谢小可爱萌的每一条评论,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