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山把黎九川带去找江月白,一路上夹着尾巴往前走,屁都不敢放一个。
远远看到江月白和十几个筑基修士围坐在莲池边的亭子里,谢景山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跑了。
黎九川笑着摇摇头,抬眼看向人群中央,江月白并不端正的盘腿坐着,身体前倾眉头紧皱,气鼓鼓的跟人争辩,身上带着股聪慧轻灵之气,还有点霸道之意。
舌灿莲花,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掌心,愣是把对面之人辩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
说完自己的论证,又迅速提出一大堆问题,周围的人立刻全都托腮歪头,皱眉沉思,亭内一片寂静。
江月白得意挑眉,唇角带着坏笑,脊背一挺,下巴一扬,装腔作势的拿起茶盏饮茶。
黎九川从她脸上都能读出她的心思,大抵是在想……
[跟我辩道,你们差得远呢,哼~]
“咳咳!”
黎九川站在远处咳了两声,声音直接传到江月白识海里。
闻声,江月白差点打翻手里茶盏,猛地转头看过来,双眼咻地睁大。
黎九川正欲示意她出来,江月白一下跳起来冲他挥手大喊。
“师父您来得正好,我们有好多问题没有定论,您来帮我们解答一下吧。”
说着,江月白慌手慌脚的在两边袖子里掏,一边掉着玉简,一边抓出两大把玉简在手里。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黎九川呼吸一滞,大袖卷起一阵狂风,迷了众人眼。
等到大家缓过神来,江月白已从亭中消失不见,黎九川也没了踪迹。
无人空院里,江月白落地不稳差点摔倒。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黎九川板着脸,冷哼。
江月白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黎九川,眼珠滴溜溜转动,快速把自己最近这小半个月干的事都回想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吧……
那就是她放毒那事?
不对,她之前都问过了,她还在秘境里的时候,有疯狗诋毁她,全都被师父和拂衣真君给收拾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然后苍火真君偷偷把那些人吃瘪的样子记录下来,逢人就送留影玉,这才导致所有人都不敢再说她半句不是。
师父能这么做,就说明并不生她的气啊?
江月白挠头,再瞅,眼一眯。
“师父你是故意吓我呢吧?我最近除了修炼就是跟人论道,老实着呢。”
黎九川破功,身上冷气一收,抬手戳了江月白脑门一指头。
“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总跟个小丫头似的不沉稳,我且问你,外面传的那些都是怎么回事?”
黎九川把他路上见闻跟江月白简单说了说,江月白听完之后咬牙切齿。
“谢景山!那些瞎话肯定都是他传的,我真的没故意炫耀什么,就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之间正常论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