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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钟樾轻而易举翻越过白家宅邸的院墙,落地时悄无声息。
“没有人,然后从左边那座建筑穿过去。”白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现在是宝剑状态,被装在一个琴包里。
他们昨晚便听邱煜说了白夫人险些遭遇绑架的事,白鹭思前想后,自己实在没脸见夫人,但还是得让她知道自己安全,好不让她再担心。
于是,白鹭就托钟樾把他背进来。
白鹭作为剑时能总览周围状况,钟樾在他的指引下避开白家用人,一路往夫人的房间走去。
“待会儿我会好好和她说的。”钟樾在心里对白鹭说,安抚着过分沉默的他:“你没有任何恶意,昨天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
白鹭没回答,整把剑缩在琴包里,剑穗也难过地垂了下来。
如果他能早点过来,告诉白夫人自己安全就好了。但自从被白家赶出去以后,白鹭感觉自己欺骗了白家,没有资格再踏入白家的大门。
所以他今天也不敢变回人形,他只想用剑的模样,看看最惦记的白夫人。
“到了,在这里停一下,我…白老爷在里边。”白鹭说。
白鹭在白夫人的生日宴上现出原形那晚,钟樾是他的“同伙”,因此也是不被允许出现在白家的人。
“真的不去?”白景涵的声音从虚掩的门里传出,能听出他已经竭力将声音放温柔,但由于他本质上就不是个温柔的人,因而听上去十分别扭,“我带你到新开张的假日酒店去,那里有KTV有电影院有露天泳池,就当散散心,好不好?”
“我很累,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白夫人用疲惫的声音说。
就在昨天,她满心希望以为能见到白鹭,结果是一场骗局,这让她感到无力极了。
白景涵叹了口气,推门出来了,对门边守着的用人吩咐道:“夫人想一个人待着,午饭之前别去打扰她,也别放任何人进去。”
“是。”用人恭敬回答道。
钟樾隐身于墙角背后,等白景涵走了有一会儿,才上前去。
虽然钟樾今天将长发束起,门边守着的用人还是认出了他,指着他大喊:“啊,你是…”
钟樾礼貌地笑了笑,在他喊“来人啊”之前,抬手轻轻给了他一手刀。
“抱歉。”钟樾将他拎到无人处搁好,走回去轻轻敲了白夫人的房门。
“干什么?”白夫人的声音传出,“我说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夫人,打扰了。”钟樾说,“我是钟樾。”
屋里人愣了愣,没过多久房门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