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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要回去,他们便坐上火车。
老头上了车就张着嘴呼呼大睡,钟樾坐在他对面,仍在凝神想着驱除心魔的方法。
书上说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找到怨恨、恐惧的根源,将其除去,就能彻底粉碎心魔。
钟樾与白鹭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发现他最怕的就是挨打。
这剑时常外刚内怂,打猎的时候欺软怕硬,追着野兔漫山遍野的跑,见了野猪又吓得往他身上窜。
但这只能说是白鹭的性格特征,显然并不能作为孕育出心魔的根源。
如果要找根源,还是得想办法接触白鹭的过去…
此时,白鹭化作剑形躺在钟樾大腿上,一路上连觉都没心思睡,他实在很担心白夫人的情况。
“会是生了什么病呢…”宝剑挨着钟樾的腹部,“她以前身体一直很健康,从来不感冒发烧的。”
钟樾轻轻摸着白鹭的剑穗,鉴于凡人的身体实在太过脆弱,他不好说些什么。
“白夫人对我特别好。”白鹭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我刚化形成人的时候,流浪了好几天,是她救了我。”
“你是什么时候化形成人的?”钟樾问。
他发现自己对白鹭的过去知之甚少,白鹭也没怎么对他说起过。
“是一年前的事情…现在有一年半了吧。”白鹭说,“我在能变人以前,多数时间都在古董店里睡觉,有天醒来发现自己有手有脚了。”
“然后呢?”钟樾笑了笑。
白鹭特别高兴,说:“然后我就跑出去了…我有裹着布,因为大家都有穿衣服,我总不能太特殊。我那个时候,一心想着,我终于能变人了。”
“为什么想变人?”钟樾问。
物要想化形成人,除了一定时间的修行,充分积累天地灵气,还需要强烈的变成人的欲望。
“我…忘了。”白鹭说到这儿竟然害羞起来,在他腿上滚了好几下,随后说:“这是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这么说,就是一副很想说出来的样子。
“我可以不说出去。”钟樾一边戳剑的“肚子”,一边引诱他说出来。
“不说。”剑痒得滚来滚去,“我不说…等以后再说。”
钟樾这会儿实在被激起了兴趣,但还是说:“那我以后再问你。”
剑滚回他腹部前,挨着他满足地笑了起来:“哥哥。”
“嗯?”钟樾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
“我是好孩子,对吗。”白鹭问。
钟樾即刻明白过来,他这是又想起心魔的事情了。白鹭因为心魔,有过很深的愧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