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未置一词。只是这笑容落在对方眼里就成了默认。
陆闻别眸光一点点沉了下来,半晌才不动声色地缓缓开口道:“她的现在的确与你有关,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四目相对,两人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敌意与冷意。
“慢走不送。”严致已经懒得再多给对方一分一毫的表情,直接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
“正好我有事要忙,那就先失陪了。”陆闻别笑了笑,笑意却如同河面的浮冰,最后三个字被他别有用心地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等严先生不在的时候,我再来。”
说完,他转身往反方向走,没走两步却又忽然停下,回过头来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对了,记得提醒小瑟谨记医嘱,目前她只能吃少量的流食。”
这语气……仿佛他陆闻别才是那个正牌男友。严致忍着少有的想要挥拳相向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个“谢谢”,末了补充:“我的女朋友,就不麻烦陆总惦记了。”
陆闻别动作微顿,敛眸转身,一言不发地抬脚离开。
见状,严致脸上的笑勉强真心实意了几分,笑意褪去后,眼底又只剩难以察觉的苦涩。
刚才站在门口,他把病房内的情形看得很清楚,那种神态是装不出来的,当时的陆闻别也没必要伪装。
如果他真的是谈听瑟的男朋友,那么他完全可以用更强硬的手段阻止陆闻别。但他不是,他甚至不知道她对此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过去喜欢过陆闻别,那现在真正放下了吗?如果她知道陆闻别现在对她动心了呢?
严致没急着进病房,而是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总有种直觉,她和陆闻别之间的过去,一定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
踏进电梯的瞬间,陆闻别脸上还算平静的表情消失不见,眉眼在冷色白炽灯的光线下显出几分阴翳。
的确,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并不是非离开不可。可他留下来又能怎样,亲眼目睹她信任和依赖严致的样子,还是旁观他们的亲密?
严致一出现,他就不得不放手——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笑过。
陆闻别自嘲地笑了笑。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严致的挑衅是站不住脚的,毕竟他和谈听瑟的过去并不像严致所以为的那样是一种威胁或资本。恰恰相反,那只是一种拖累。
至于未来……
如果她和严致的“现在”始终不会结束,那他和她也不会有什么未来了。
很快,电梯停在一楼,思绪蓦然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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