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角落走了几步,轻轻喊了声:“哥哥。”
霍辞抬手按了下蓝牙耳机,低声问:“你在哪?”
江倚月压低声音,“我能不说么?”
他眉心微拧,声音比方才沉冷了几分,“确定不说?”
江倚月抿着唇,并未言语。
但此刻,她的沉默与“确定”二字无异。
霍辞:“我把香香送人,如何?”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江倚月咬唇。
他的声音寡薄到听不出任何温度,“你觉得是就是。”
江倚月深吸气。
他就真的那么不喜欢香香吗?
不喜欢到想把它送人,甚至在她质疑后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愿意说。
可她喜欢啊。
就像喜欢他一样,那么喜欢它。
霍辞常加班,他能待的地方有公司、市中那幢江景别墅、霍家老宅,他也只有偶尔才会回老宅。
在她未曾搬离老宅前,也经常见不到他。
她真的很想他。
可她不能和任何人说,和谁说她都不敢。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只能抱着香香,撸撸它的毛,摸摸它的头,想象着他是如何从遥远的英国将它带回来的。
实在想他的话,江倚月会把香香抱到自己床上,同它一起睡。
它是霍辞带来的。
她喜欢它。
睹物思人,爱屋及乌,如此而已。
安静了片刻,江倚月皱着眉道,“格达散打馆。”
她的确是不怎么开心,因为他的白月光庄小姐,更因为他刚才说要把香香送人。
未等霍辞说话,江倚月又说了句,“你可以不来的。”
反正她练完这两个小时,同齐飞老师确定好妆造后就离开,绝不要等他。
那位庄小姐,可能需要他陪她一起用晚餐。
她不想打扰他们。
话音未落,江倚月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辞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嘟嘟”两声。
他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在路上”被堵了回去。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街道上川流熙攘。
黑色魅影在路上疾驰,驾驶座上的男人眉心轻蹙,金丝边眼镜下那双桃花眼浮出幽冷意味,神色更是淡漠到没有任何温度。
***
江倚月按灭手机,将
其放进包里,走到前台小姐面前。
“梁抒教练,他在么?”
前台小姐:“在的,不过,您确定让梁老师做您的陪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