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被囚禁一周,状态糟糕,又经历一次生死,叶久现在被小姑娘拉着,一路上在他耳畔叽叽喳喳个不停,也没觉得有半点不耐。
清早的空气很好,清新,沾染着蔷薇的花香,呼入肺部让人觉得身心都轻松起来。
这条巷子里的路人很少,有安静可爱的猫儿悠闲地趴在路边睡觉。
叶久穿着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白T牛仔裤,裸着一截清瘦的脚踝,脚踏帆布鞋,若不是那张过于惹眼的脸庞,看着就是一个不沾世俗的干净少年。
神情慵懒,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小姑娘的话。
“哥哥,你要看我表演吗?过几天我有个很重要的比赛。”
“比赛?”
“对呀!”小姑娘的脸蛋红扑扑的,显得很兴奋,“我觉得我可以得第一名!”
叶久逗她,“不是你自己以为的?”
“怎么可能?!”小姑娘顿时气鼓鼓,反驳他,“我问过老师了,所有比赛的人里,就属我跳得最好看!”
她说着还踮起了脚尖,在青石上转了个圈圈,裙摆随着动作在空中漾起,就像将将盛开的花儿,稚嫩又纯洁,带着种无法描绘的美感。
“好看吗?”
她一手拎着裙摆,满眼期待。
叶久点头,“好看。”
不可否认,他的这个小表妹在舞蹈方面上确实很有灵气,之后也是频频拿奖,名气越来越大,还拜了舞蹈界的一位大师,跟着人家潜心学艺。
“那我们说好了哦,你一定要去看我比赛。”
“好。”
讨论完这件大事,小姑娘忽然想起昨天妈妈叮嘱过的一件事,好奇地问他,“席屿哥哥今天什么时候来啊?”
席屿。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叶久浑身的血液瞬时冷了下来。
垂睫,看到小姑娘眼里不加掩饰的期待神色。
“你想见他?”
小姑娘点头,声音清脆,“席屿哥哥答应我,这次过来会给我带花种子,很稀有的那种!”
“而且哥哥你不也喜欢他吗?”
“喜欢?”叶久重复一遍。
“对呀,你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小姑娘想了想,“妈妈说你们以后是要结婚的,结婚不就是
喜欢,上次席屿哥哥问你这件事的时候,你也答应了。”
结婚就是喜欢。
以前的叶久脑子里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他想不出更多更复杂的念头,有人这样告诉他,他于是就这么以为。
外人都说他和席屿是竹马,这话不假。
他们是自幼定下的娃娃亲,还是指腹为婚的那种,虽然老派,但在世家眼里,这样反倒印证了关系很好,即便日后没有在一起,双方的感情也不会太差。所以很小的时候,席屿就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