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营寨,就从这长矛下爬过来吧。”
“啊”
马玉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迈步走上前。
可是等他们才靠近矛阵,却见两边长矛手突然放低了长矛。
“屯将说了,爬过去。”
这矛阵高度才刚刚及腰,想要通过,还真必须要要爬着过去。
“都是你,刚才我就说过去帮忙,偏你不同意……你与邓佐史有仇,何苦还要连累我们受辱?”
囚徒们的目光,森冷。
马玉站在矛阵跟前,竟隐隐有些后悔。
“爬,还是不爬?”
韩信当年还受胯下之辱,我……且受着吧
马玉这种人,永远不会考虑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在矛阵里四肢伏地,一边爬行,一边暗自发誓:若我有朝一日能够翻身,今日所受之辱,必加倍奉还。邓叔孙,还有他那个妻弟,还有这个屯将……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能时来运转,到时候我定不会让你们这么得意
曹朋在一旁看着,却不禁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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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打起来没有?”
黄射从育阳返回,便找来陈就,兴冲冲的问道。
陈就当然知道黄射在问什么,不禁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打起来?邓稷那三个人,是不是被魏延那家伙干掉了?”
“少将军,打是打了,可……”
“怎么?”
陈就说:“末将派人一直跟着邓稷等人。结果在义阳屯营外,邓稷等人的确是被阻拦下来。
双方还发生了争执,邓稷三人甚至冲击了义阳屯的营寨。后来魏延出面了,便拦了下去。不过他一开始,似乎也不是太赞成邓稷出任节从,为此邓稷的一名小扈从,还和魏延交了手。魏延一招就把那小扈从砍落马下……只是另一个小扈从出面后,形式就急转直下。魏延不但认输,还同意了邓稷出任节从之职。他带着邓稷三人,一同进了义阳屯的营寨……”
陈就详详细细,把魏延怎么和邓稷打赌,曹朋又怎么赢了赌局,告诉了黄射。
黄射一开始,还显得很生气。
但听着听着……他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个曹朋,怪不得月英要和他混在一起,果然是有些手段,竟然兵不刃血的就让魏延认输。
恩,还真是个人才
只不过,就算你再出色,我也不会容你坏了我江夏黄氏的声望……
他突然问道:“你是说,只有邓稷三人冲阵?那些和他一起过来的贼囚,为何没有随同冲阵呢?”
“这个说来也怪,按道理说他们都是从棘阳出来,本该一条心才是。
可不知为什么,从头到尾这些贼囚都没有动手。据末将派去的人回报,那些家伙似乎在一旁,还有些幸灾乐祸。少将军,你说会不会是这伙贼囚,和邓稷有矛盾,所以才置之不理?”
黄射并没有急于回答,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片刻后,他笑嘻嘻的说:“寯石,你立刻派人去棘阳县,找蒯正把这三十七人的卷宗调来。”